是不是盼着我有病呢!”
“明明是去看病吗?不看个透彻,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回来了,还不让人说话,真是不识好人心!”接着又问她,“晚饭想吃点啥呢?”
胡大妮这才想到,一整天只顾着撒欢了,竟然把午饭都忘记吃了,就说:“你快点熬点米粥吧,再炒几个鸡蛋,还有那馒头,也热一下。”随后又问,“小富贵呢?”
“去他二奶家了。”桂花边刷锅边应道。
胡大妮不再说话,上床躺下来,迷瞪起来。
饭做好以后,天已经大黑了,桂花进门喊醒了她。然后一起回到外屋,面对面坐着吃起来。
喝过几口粥后,胡大妮突然说:“桂花,你说咱是不是该干些啥了?”
“你说我们……我们能干啥?”
“如其这样畏畏缩缩地过日子,倒不如豁出去轰轰烈烈地干点事情!”胡大妮突然打起了精神,鬼神附体一般。
桂花手捧了饭碗,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宿才傻傻地问说:“胡大妮,我看你真的是病了,还病得不轻呢!”
“浪逼,谁病了?人家这不是在跟你说正事嘛。”
“你呀,还惦记这惦记那的,还想着干啥大事。我看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去浇浇自己的麦田,都旱得不行了,再不浇就死苗了,我看你们一家子吃啥?”
“有那么严重?前些日子不是下过雨吗?”
“那点小雨管啥用?春天的风吹得那么厉害,用不了几天就吹干了,你去看看吧,地都干裂了,麦苗都黄了。”
说到麦子,胡大妮心气就降了下来,人野安静了。
她觉得男人在外不容易,自己在家里,首要的任务也就是两项:一项是把儿子照顾好,不能让小富贵受着委屈;第二项就是把那几亩麦田管理好。只要能把这两件事办妥了,自己也就对不起在外面吃苦受累的男人了,也就算是有了自己的成绩,等李福厚回来的时候也好有个交代。
可眼下,孩子不是被同学欺负,就是被老师赶回家,明显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如果麦子再干死了,绝产了,那不等于自己在家啥也没干,啥也没干好,一点成绩都没有吗?
想到这些,胡大妮心里就着急起来,随口说道:“桂花,吃完饭,你跟着一块去看看麦子吧。”
“我看你这一阵子真是有些不对劲儿,心性儿也变了,这黑咕隆咚的大晚上家,你去坡里看麦子?被别人家看见,不说你疯也说你痴,我才不跟着你去当那个二百五呢!”桂花揶揄道。
“不去就不去,用得着糟践我了,浪逼!”胡大妮狠狠剜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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