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扯到了儿子小富贵被赶回家的事情来,问桂花:“你对那个孙秀红老师熟悉不?听说她不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心理有毛病是吗?”
桂花嚼着一口馒头,呜呜啦啦地接话说:“可不是,老早就离婚了,一个人带个孩子,是挺不容易的。”
“为啥离的婚?”
“有人说是她把男人给甩了,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那么细?”
“她娘家是王家铺的,就那么十里八里的地,我妹妹就嫁到那个村里去了。她的那些个事,都是妹妹告诉我的,说她跟前夫是一个村的,还是打小的自由恋爱,谁想到结婚生孩子后,孙老师下了课往回走,走到半垭口时,从树林里蹿出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来,一把抱住了她,当时她就被吓晕了,白白让那个歹人拖到了林子里糟蹋了。”
“那后来呢?”胡大妮急切地问。
“那个色狼弄完事以后,跑了人。等孙老师醒过来以后,连爬带滚地到了路上,幸好有人经过,这才把她给救了回去。一开始,男人无声无息地忍受着,也没怎么怪她,仍像从前一样一起过日子。可后来,就变样了,就出事情了。”
“出啥事情了?”
“她男人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听说还是个大姑娘。可能是为了孩子吧,男人一直也没提出离婚来,直到王校长调到咱们村后,倒是孙老师主动提出了离婚,就那么散了伙。”
“听人家说孙老师跟王校长有一腿,是真的吗?”
“可不是,有人也是那么背后里嚓嚓,说是王校长对她好起来以后,她才决定离婚的。可别看她一根筋地紧贴到王校长身上,我倒觉得王校长根本就没拿她当回事儿,只是玩玩罢了。”
胡大妮不再说话,埋头吃着饭,心思却乱了——为了校长的奸猾、为了孙秀红的不幸和痴傻,但想得最多的还是儿子小富贵的未来,在村小学这样的教育环境下甭说成才了,就连基本的健康成长都成问题,还有这样一群稀奇古怪的老师,不跟着学坏就算是烧高香了。
桂花一整天都待在青豆家,两个女人不再像从前那样热热乎乎无话不说,闷闷不乐的,像是各自怀揣着心事,大多数时间都是直勾勾紧盯着电视,偶尔蹦出个一句半句的话来,那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闲扯。
到了晚上,小富贵吃过饭后,便借机住到二奶奶家看电视去了。两个女人又倚在床头上看起了电视,显得无精打采的,蔫蔫的。看了一会儿,桂花伸一伸懒腰,打一个哈欠,说声累了,咱睡吧。
胡大妮就起身关了电视,两个人各扯一床被子,并排躺下,熄灯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突然听到窗子上有笃笃的敲击声。
一开始胡大妮以为是做梦,侧耳细听,却很真切,就一骨碌爬了起来,扭头望向窗口,见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清晰地印在窗玻璃上。
“谁啊?”胡大妮禁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