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出身,此处放着的不是石凳,而是木椅。配着这乡野情调,别有一番风味。
彤月在东首坐下,便一抬手:“坐。”
乐弋略一思忖便坐在西首。
他本是勋贵之后,自是不必像颜略般死守着规矩。
“小姐,颜将军性格硬朗,说话做事直来直去,还请小姐勿要见怪。”
彤月知道乐弋是来当说客的,也想卖他个人情,便缓声说:“他说话也太难听了些。”
乐弋笑了笑:“属下自当劝劝颜将军:‘小姐是个女儿家,怎么能说话这么难听呢?什么猫啊狗啊,吓着小姐可怎么好!’”
彤月不由发笑:“猫啊狗啊就吓着我了?”说着往屋内一望,“春饼还睡在榻上呢。”
乐弋一拍脑门儿:“哎呀我都忘了。”
彤月见他作势,也知他不易,便叹道:“若他性子像你些就好了。如此不顾民情,如何能当得大任。”
乐弋嘴快接道:“所以给派来这里了嘛。”
彤月“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声些,别给他听见了。”
颜略气得立在大门口半天没动,此时回过神来,见彤月和乐弋坐在树下木椅上有说有笑,心里往外冒酸水儿:女人都喜欢小白脸儿,真是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