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地方。
半年后我在另外一个城市安家落户了,而且还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来做。
六月初六的时候,我在电视上看了一则消息,李氏集团长子的婚讯!
李氏集团?
那个李氏集团?
他们家有几个长子?
婚讯发出一个星期我还在家里发呆的时候,房门给人敲响了,猛然回神看了一眼正坐在地上摆弄着孔明锁的孩子,这孩子性子很怪,不喜欢与人亲近,但却很少哭闹,如今已经快周岁了,还听不见他的哭声,但这孩子如同他父亲一样喜欢上了那个孔明锁,会玩开始就握着孔明锁,时常会弄得到处都是凌乱的一块块,今天依然如此。
孔明锁是我从李家带出来的东西,是当初正浩然给我拿来把玩的东西,其实我在第一次李航远找上我的那次,出走时就带上了孔明锁,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一直到现在,其实我也不是很肯定,我对正浩然的爱有多少,是超越了自己还是晨风,还是早已经都超越了。
听人说不会哭的孩子心气都高,不知道这孩子长大了会什么样,如果和他父亲一样,那样冷漠不善言谈,那他以后的日子会不会也很枯燥。
门外没什么人,周围都看过也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影子,看了一会正打算回去,地上看到了一个方形的盒子,盒子上放着一张红色卡片,卡片上却什么都没有。
出于本能,回去后我小心的拆开了盒子,盒子里依然空空如也,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那一个晚上我几乎没有睡过,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发呆了一整个晚上,早上才靠着孩子睡过去,早上接到了安安的电话。
“我大哥回来了。”电话里安安的声音带着试探,而我并没有激动的手足无措,亦或是痛哭流涕。
感情对我而言或许早已经定格在晨风离开的那个日子里了,哭泣也从我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忘记了,对我而言,这些都是久远的回忆,而今天,或许我能剩下的只有无所谓拥有那几个字了。
安安在电话里沉默着,挂掉电话之前我看了一眼孩子。
安安一直没和我联系过,手机的号码我一直没有换过,也从来没有接过李家任何人的电话,而李家的人也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来我一直过得很安逸的原因。
安安现在打了这个电话,其中不乏试探之意,但我更喜欢开门见山的人,安安终究是不够了解我。
很快李氏集团长子大婚的日子如期而至了,听人说那天的李家热闹非凡,李家只是在各地的慈善机构捐助善款就达到了一个亿之多,好些人都在议论到底是哪家的小姐有这么好的夫妻,嫁进了这么富贵的人家。
春来秋去,花开花落,转眼间两年一晃过去,我还是那个什么事都不愿意关系的暮雪,却不在记得一个叫晨风的男人了。
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早已不记得什么苦痛,可不记得曾经爱的多深,反倒是多了平静。
孩子在晨风的墓碑前歪着小脑袋瞧着我,问我:“他是什么人?”
“一个对妈妈很重要的人。”晨风看上去还是老样子,而我却有了不小的变化,突然间明白过来,我们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们终归是凡人,无法逃脱的太多太多。
这世界并非无情,却从不为任何人改变,而我们阴阳相隔得已太久了,久的我不来看他已经开始想不起他了。
站在墓碑前,想起一个少年忽然将我扑倒在朝地上的样子,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那么一下,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博朗,你过来。”站了一会我把孩子叫了过来,他叫博朗,是李航远给他取得名字,寓意是什么我没问过,但看字面上的的意思还不错。
博朗的长相很像正浩然,出生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太多,随着时间的洗礼,博朗从轮廓到气息与正浩然越来越像了。
“什么事?”博朗很听话,不用怎么细心的教导,既不会惹我生气也不会粘着我,像个小大人一样,尽早的有了一个小男子汉的模样,倒是学会了照顾我。
听到我叫博朗答应了一声,几步朝着我走了过来,停下后抬头望着我。
“这个人是妈妈的救命恩人,救过妈妈很多次,妈妈小时候没有饭吃是他冒着被打的危险给妈妈留饭,妈妈才能活下来,妈妈做不好师傅教的东西,每一次挨了打都是他给妈妈包扎伤口,长大了他又一次次的给妈妈挡住坏人的子弹,没有他就没有妈妈,没有他就没有博朗。”
“妈妈想他么?”博朗问我,我没回答只是揉了揉博朗的头。
“他是博朗的爸爸么?”那时候的博朗虽然还是很小,但却已经开始注意到一些事情了,起码他知道每个人的家庭都有三个人,除了妈妈和孩子还有爸爸。
低垂着眸子看了博朗一会,无声的摇了摇头,博朗的眉头皱了皱眉,莫名的想起正浩然的眉头也这么皱过一两次,抬起手轻轻的梳理看了。
“博朗很想要爸爸么?”毕竟他是孩子,会有这个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