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在家团聚,倒屁颠屁颠跑来皇宫混寂寞。
由此可见,李诗这老板娘给的薪水相当令人垂涎。
打听之下得知,不仅薪水高,这休假日也多啊,一月可回家省亲一次,每一次就是五日,对于长年打工的人来说,那是梦寐以求的双收工作。
在宫门外被守着的护卫仔细搜身过后,我随着二十多个人走进皇宫大门。
精致的角楼,在高墙内洒下的一片朦胧昏黄光下,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飞檐瓦顶,恰似一艘帆船。
李诗所在的宫殿为华清宫。
华清宫建立在被华清池池水环绕的一个大台阶上。恍然一看,略有天空之城的感觉。
高高的台阶没个尽头,两排参赛的人整齐地排列,跟在以为老仆从身后走着。
要形容此次招贤会场的热闹程度,不亚于在我们那儿,一到过年,街里巷里,村头村尾,尽是游手好闲的青年壮汉以及风残老年人们,甚至于背着孩子的大婶都掺和两脚,齐聚于此只为赌博。
李诗没到场,由着一位身穿棕色麻衣的管事婆在殿内宣布盛会举行的步骤。
“人都到齐了吧。”管事婆凌厉的浑眼清声询问之前引路的老仆从。
老仆从点点头,“都到齐了。”
管事婆扫了眼堂中约莫三十来个应招者,点头。
“此次能选在娘娘身边作为丫鬟仆从的,能立即得到娘娘赏的五十两。”没等参应招者惊叹完,她接着道,“名额只有两名,丫鬟一名,仆从一名。”
“啊,这也太少了吧。”
的确,三十多个人,却只有两人能脱颖而出。在看看比例,不妙啊,女子明显比男子多,竞争又大了些。
管家婆没理会,“首先,你们也看到了,笔墨纸砚。题目也已经给了你们,娘娘爱写诗词,倘若你们能现场写出入得了娘娘眼的好诗词,自然也算通过。”
台下议论纷纷,都是抱怨当个丫鬟仆人这门槛太高。
管家婆接着道:“若是实在没那才华,我们会提供食材,你们尽情发挥你们的厨艺,若是能做出让娘娘赞不绝口的佳肴,就算通过。”
这回总算有人松了口气,想必对于烹饪,拿手的人比较多。
管事婆示意老仆从,“将那些要放弃诗词创作的人带到厨房。”
待老仆从带着一部分人在雅文阁离开后,她又解释:“最后,便是一局未对弈完的死棋。若是谁能解开,便也能通过。”
解释完,她端茶润了润喉,“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底下的参赛者们齐声回答。
我好奇地打量四方,十多个人围在那盘未下完的棋盘前,斜着脑袋琢磨,纷纷是皱眉摇头。不一会儿各自散了,跑去研究诗词,想必无一人能解开。
“诶诶,看看诗词的题目是什么?”
“我看看,哎哟,距离?”
距离?耳朵动了动,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出很久之前看到的一首绝妙诗。
当即提笔,在身前的一张白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那些文字。
一别之后,
二地相思,
只说三四月,
谁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
八行书无可传,
九连环从中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思念,
千挂念,
万般无奈把君怨。
万语千言说不完,
百无聊赖,
十倚栏,
重九登高看孤雁,
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焚香秉烛问苍天,
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榴花红似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
四月枇杷色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
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
下一世,争不如不见罢。
我只稍作了些修改,低头将白纸上尚未为干透的字迹吹了吹,满意地一笑:卓文君,成败就看你了。
回头,将写好的诗拿给端坐在正前方监督的管家婆,她拿过我呈递上去的纸张,仔细端详手上的诗,压低了眼皮,深思着什么,又看了我一眼,唤过一边的一位丫鬟,在耳边交代几句,便将手中我那份卷子给丫鬟拿走。
身后已经炸开了锅。
“她已经写完了。”
“怎么那么快。”
“天啊,那我们岂不是没戏了。”
“别紧张,指不定写不出什么好诗。”
我转身,视线掠过一道身影,凌然独立于世间的清高。
身影的主人正站在棋盘前,略略思忖,手起,姿势优美地捻起一颗白棋,眼动,子落。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