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见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姑娘,你怎的如此狼狈。du00.com”
方才慌乱逃回,只专心致志在往回奔走,此刻到了自个儿的地,才发现胸腔中的心脏正为自己命在旦夕而狂乱跳着。我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手却禁不住地颤,那头发也是越理越乱,索性也不弄了,窝回床盖上平时我嫌弃的被子后吩咐阿兰:“阿兰,你别走,在这陪着我,好吗?”
阿兰仍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我已经很是疲倦,轻声道:“算了,你出去吧。”
阿兰有时太过老实听话,我让她出去她就真的出去了,留我一人忐忑不安。我没有从大门走回来,而是爬着墙跳了进楼,用那晚上贾馨怡带我偷溜出去的方法,所以除了阿兰,再无其他人看到我如今这般落魄的样子。看到后不是冷言冷语也是破口大骂,我心烦。
我心里计算着,自己还能支持多久,得罪了贾馨怡,惹怒了甄无缺,摊上了叶上欢,而我所谓的靠山,却是连面都没见过的人,铁皮冰箱?他一个如此冷漠之人,又怎会对我心存怜悯,之所以留我活口,不过是我可以利用,可如今我失败了,他又怎会在乎我的存亡。
即使叶上欢不找我麻烦,铁皮冰箱也绝不会放了我。
那神秘的人又是谁,他的出现只是偶然还是上面派来监视我一举一动的人,方才因为我拒绝了叶上欢没有背叛上头,所以才替我杀了那两个要取我性命的男人?杏儿,杏儿也只是一枚棋子,她可以百般照顾我,也可以接受命令神不知鬼不觉杀了我,唯独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因为那换来的只有死。
我要逃!这是唯一的活路!
……
“呜呜,呜呜……”
有人在哭?我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却看到一个瘦小的女子蹲在我房门外,嘤嘤哭泣。
我伸手拍拍她的肩,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那女子回头,竟是三姨太死前那狰狞的模样,边嘶喊着“贱人,死去吧”,边张牙舞爪向我扑来。
“啊!”我惊醒,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了青纱帷幔内,帷幔外是阿兰忙碌的身影。手心还在发凉,脊背全是冷汗。阿兰闻声红着眼扑过来:“姑娘怎么了,身子可好些了。”
我心有余悸地看着阿兰那张清丽的小脸,刚才的一切,竟只是一个噩梦。近来我真他妈有些死里逃生的恐惧了!
“阿兰,叶公子有没有再来找过我。”我咬牙撑起身子,端起一杯茶,醒醒神,阿兰抹掉了眼角边挂着的泪水,嗫嚅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姑娘,叶公子,叶公子他……”
我抬眸瞧她那不知所措的模样,心已明朗,她大概是以为我这是因为受了冷落而难过,也罢,我也就顺了她意,重重叹了口气,真是人比黄花瘦。阿兰赶紧安慰我:“一定是叶家最近忙,叶公子才脱不开身来看姑娘,姑娘不必伤心。”
他要是永远脱不开身那更好!最好忘了我这一号人物的存在,让我不必每夜心惊胆战入睡。我又回以一个看似很失落的哎。阿兰急了,我借口道:“明天便是夺花魁之日,阿兰你肯帮我吗?”
阿兰红肿的眼睛大放光彩:“姑娘,你说,阿兰能为你做什么都帮你完成。”
我附在她耳边交代了很多,她频频点头,偶尔发出咯咯的笑声。当我终于交代清楚问她:“明白了吗?”
她点头:“姑娘,阿兰明白了,一定不会辜负姑娘的期望。”
阿兰退下后我主动去找了杏儿。杏儿的雕栏朱色房门掩着,我正欲唤她,却听得里面传来了一阵粗重的喘息声以及碎碎的娇喘声,我感觉到脸上有些发热,转身正要离开却在听到一道低吼的满足声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心脏仿佛冻结,当下停住了脚步,偷偷站在了门边看不到的位置躲着。
“你说有谁在暗中保护她呢?”
那还混杂着激情过后而显含糊的男声从房内响起,接着是那动人的莺歌般的声音:“杏儿暂时还查不出来,您可会觉得杏儿办事不利?”
我冷笑,果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那低沉的男声又道:“怎会,若不是你出的主意让她落套,我又怎会那么快便知道她的身份。”
我没有听下去,也不需要再听下去,逗留太久难免有被发现的忧患,如此不过是无端葬送了性命。
坐在房内,我看着镜子里那张日渐苍白的脸,深深哀叹了一声,转心动念间,本来木然的眼下一秒却顿放凶光。
你大爷的乌龟王八蛋!要穿越你他妈能不能别给我一个演戏一般一波三折九死一生的苦逼角色!要不是我这呆子是假呆子,这他妈我早就在阴曹地府住了好长一段日子!这是正常人能生存下来的地方吗,是敌是友全都雾里看花!
我总算又清楚了,我最开始以为的杏儿,她竟然不是铁皮冰箱这一边派来的势力,还装得那么靠谱!她一边装作是跟我一样的身份,暗中给我指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