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始蠢蠢欲动,他这个救火队员是扑了西边又扑东边,当真是有些疲于奔命。
如果说现在给南斗在心底排一个最讨厌的势力榜单,‘后土’绝对会榜上有名,因为就是该死的他们,将‘能力点’以及神器的信息向外散布的。
至于他们又是如何得到这些信息的,南斗却不甚了了。
………………
越成功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这是一张很简陋的木床,简陋到垫铺的只是一层稻草上盖着薄薄的布料,硌得他后背有些难受。
第一时间摸了一把胸口,那里被贯通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了,睚眦的恢复力还是非常强的,至少没让他留下终身难忘的疤痕,虽然这一次的败绩已经足够让他终身难忘了。
真是给龙子丢人啊,他自嘲着想到,然后从床铺上缓缓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他这时才想到这个问题。
当时使用‘血仇’的瞬间,他只想着要瞬移到上一个仇人的附近,可是那个仇人是谁,他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仔细看了看房间的布置,他直接想到的就是某某偏僻山村的纪录片,一家人只有一条好裤子啦,一村人百分之八十的男丁都娶不着老婆啦,等等等等。
越成功从小就是在江城县长大的,几乎没有去过乡下,偶尔去玩耍的几次,也只是去拜拜祖先,和村里的几个孩童打打扑克,没有什么谈得上结仇的事迹。
但睚眦的追踪却是不会出错的,他定然是到了某个仇人的附近,或许只要看到仇人他就能记起来了。
“顺子还有一个钟头就来了,桌子没还没摆好么?怎么什么都要我来催啊!”
突然在门口响起的女声让越成功心头一颤,睚眦果然从不出错,他心头的任何一点恨意,都逃不过它的洞察。
那个女人的声音,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在这个女人身上,他品尝过偶尔的甜蜜,但更多的却是难以咽下的苦涩。
如果只是单纯的恋爱,他或许还不会产生恨意,但单纯的利用,甚至耍弄,却是他完全无法承受的。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把她忘了,或许再多些时候,他真的会把她忘了,但现在,却还做不到。
恨意涌起的瞬间,越成功便想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但双脚才刚踏上地面,一阵虚弱便让他重新坐倒床上。
这才是真正面临生死的一战,与这一战相比,以前的那些都可以说是在欺负小孩子了。
龙子不是万能的这一点,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解,但绝对没有哪次比这次了解地更加深刻。
力量很重要,娴熟的力量显然更加地重要。
喘了几口气,他还是尝试着站了起来,随手拿了把扫帚撑住自己,他缓缓地就向门口走了过去。
越靠近大门,门外的声音就越发地清晰了,但却不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而是非常喧闹的宾客满朋的声音。
推开门的一瞬间,锅碗瓢盆的碰撞,姐妹妯娌的拌嘴,小孩的嬉闹,大老爷们的争吵,瞬间像海浪一样翻涌而来。
这里是农村没错,土坯的房子,泥塑的地面,远远望去,还能看见不少青葱的田埂。
但今天在这座院子里,唯有红色才是一切的主色调。
大大的喜字挂在门头,鲜红的绢花四处都是,红烛、红桌、红鞭炮,这些东西一起构成了农村里最隆重的一套礼仪,婚礼。
远远的,越成功瞬间便捕捉到了人群中那个女人的身影,她依然漂亮,而且今天更加漂亮。
那一身的红妆红裙,无一不在宣告着她的身份,她是今天这场婚礼的主角,她是新娘子,她要,出嫁了。
越成功从未想象过苏小雪会出嫁,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憎恨这个女人到了,希望她永远嫁不出去这种程度。
而且他确实也想不出苏小雪会嫁人的理由,因为没考上大学么?还是因为家里人的硬逼?傍个富翁不是活的滋润又开心,犯得着这么早就嫁人?还是嫁给一个她根本没可能看上的农村人。
正当他脑海中念头纷乱的时候,苏小雪却正好转过头来。
她的脸色当即就变了,蹭蹭蹭地跑过来,把他推进了屋里,然后返身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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