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机,她是打死都不信!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坚定,连城诀一顿之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他的容色虽是艳光逼人无可挑剔,可是周身气势却带着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冷意,可随着他这忽然的大笑,这股冷意逐渐晕染而开,在空气中渐渐稀薄,消失殆尽。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更是绽放出无边的风华来。直是看的沈牧一怔,下意识的吞下了一口口水,发出一声十分不雅的,咕咚声音。在这安静的只有那笑声回荡中,那声吞咽口水的声音,显得既突兀而又响亮。
沈牧一怔,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低下头来,目光躲闪着不敢再去看连城诀的妖孽容颜。心中忍不住暗骂道。该死的,他一个男人,没事干嘛要长得这么好看,纯粹是在勾人犯罪!
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的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几人脸色。见着他们面色如常,似乎是没注意到她的失态,她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还好,他们没有注意到她。
这时,连城诀已然止了笑意,目光看向沈牧,声音少了几分谦恭,多了几分欣赏之色。“久闻沈文士聪慧精达,言辞更是逼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也怪不得我那三哥,会如此器重文士了。”
连城诀的目光明亮而又咄咄逼人,看着沈牧,让她觉得浑身都被人看光了一般,莫名的不舒服。深吸一口气,沈牧看着连城诀开口说道。“七殿下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沈牧就告退了。”说罢,沈牧转过身子,提步就要离去。
她看不透这个男人,可她却是有一种预感。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者说,他存在了太多的野心,让她莫名的有些不安。
“沈文士何必急着要走?”刚走两步,一只手却忽然的横在了她的眼前,却是跟在身后一直沉默着的追云。依旧是冰冰冷冷的,像是一块砖头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
该死的木头脸!沈牧心中暗骂一声,狠狠地瞪了追云一眼,无奈的转过身子,看向连城诀,努力使得自己的声音硬朗而凶狠起来。“七殿下可能有所不知,我是与三殿下一同出来的,若是三殿下没找到我,怕是要着急的,到时候,怕是会连累七殿下,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她就不信,当她说了这样的话之后,这连城诀,会不顾全大局,硬是要将自己留在这里。
她在赌,且这场赌局,她极有自信。毕竟,为了她一个人而开罪三殿下,实在是极大的不智。
“沈文士倒是好生的气魄!”连城诀看着沈牧,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之色,继续开口道。“既如此,也罢,也罢,明人不说暗话,今日,连城就跟沈文士好好说一说,安史之乱之事,不知沈文士,对此有何看法?”
闻言,沈牧心中咯噔一声,如同被人打下一记重拳般,瞬间清醒了过来。
自己猜想的果然不错,这连城诀,果真是有所图谋,就是不知道,安史之乱一事,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应当是不多的,不然,她现在就不会平平安安的站在这里。且这七皇子,是太子那边的人,他若是知道些什么,那太子必定就不会轻举妄动,所以,他们应当是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沈牧心中大定。
既是不知道,那自己便不会如何,既如此,又何必惧怕?
抬起头,沈牧嘴角勾起一抹笑来,看着连城诀开口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沈牧技不如人,败给太子殿下,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作罢,七殿下何必如此挖在下的伤心事?”说罢,沈牧更是从鼻尖发出一声冷哼,极不屑的看向连城诀。
神色傲然间,似又恢复成了那个在大堂之上,舌战群雄咄咄逼人分寸不让的少年文士来。
连城诀一怔,没曾预想到沈牧态度转变竟然如此之快。
普通人遇上这种事,怕是要战战惶惶不敢开口,亦或者自持身份出口威胁,无论哪一种,都不会如沈牧这般,沉稳安宁,如看穿了他的心思,知晓他不会对他如何般,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遇上了一个对手,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让他有了兴趣。
阵阵茶香飘袅而来,闻入鼻尖,甚是清香。连城诀立在那里,看不出喜怒,极其平静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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