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人三十而立,可真正站在二十多岁尾巴上的时候的,有多少人可以知道自己拿什么立?
已经过了青葱的岁月,很多观念也会随之改变。已经从校园里走出来的我们,脱去的不止是身上洁白的校服,还有回不过去的曾经。
这个时候的我们,青春没有完全走剩,至少还留下了一点。残存仅剩的这点青春,把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可以拿谈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管结局好坏,至少可以最后把它镌刻在内心最深处,老了当做美好的回忆。
你也可以利用这残留的青春,用来努力,不为下一场美丽的邂逅,只为找寻下生活除爱情外不一样的意义。
安仔喝醉了常说:“其实人生不就是一场戏,自己演戏,别人看。过得怎么样,也不就那样!无非每天吃喝拉撒喜怒哀乐,再不过如此。”
林柯不赞同他的观点,却怎么也找不出反驳他的理由。现在回头看看,却觉得他说一点儿没差,还就是那么回事。
而在不堪回首的青春里,没有一件爱情是平平淡淡的。真正平淡的不是爱情,不过是岁月罢了。爱情终将在温凉的岁月中脱颖而出,像一朵盛开在冬夜里红艳的花朵儿,分外妖娆,璀璨夺目。
这一年就要过去了,不再回来,这个年历上的数字就永远地成为历史。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任谁也逃不出岁月。
林柯他们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整天抱着课本上学的孩子了,他和安仔,文达,朱辉一样,彼此朝着人生的另一个阶段驶去。
有时候看着球场十几岁的男孩儿在打篮球,毫无顾忌的放肆奔跑,林柯就像看见多年前还在大学之中的自己。那个时候,还有个尚若惜的女生,会在没课的时候看自己打球,那个时候,她还不会化妆,印象里,一束简单的马尾是最美丽的风景。
有时候林柯在想,为什么他和文达,安仔还有朱辉会是那么投缘?就因为他们都有一腔热血豪言壮志,同时又幼稚无知性情处事?他们虽然不是这个社会上站在高处的那些人,走的人生道路也不尽相同,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面对岁月 ,死性不改。
林柯的公司的生意有时候好,有时候坏。好的时候接一单生意就可以让公司的员工几个月吃喝不愁,坏的时候什么活也接不到,几个年轻人就做在租来的办公室里看着天发呆。造成这种落差巨大的浮动,得归咎与林柯对自己的要求:低于他标准的活儿,不接。
理由是林柯不愿意降低了自己公司的档次,不想像那些只为一日三餐而机械式运作的公司一样,丢失了自己的梦想和追求。
钟诚作为一个在生意圈里比林柯多摸滚爬打了几年的老油条,时常也会看不下去,他觉得林柯这样完全是不成熟的表现,为了一些所谓的原则,就不顾日常生活的死活。劝过林柯几次,都以无效收场,钟诚叹了口气,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只是,林柯已经不再打球了,甚至去东郊的飙车也越来越少。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
既然是大人,就不会再从课本里去寻找人生的意义。而生活本来也就是没有意义的。偶尔,林柯还是会叫上安仔他们几个,去古城路的烧烤摊,喝酒喝到难受,抽烟抽到肺疼。其实大多时候,这样做并不是因为心情不好,只是不懂为什么,活了那么久,对于岁月,那股沉重迷茫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
烧烤摊的座位旁边,凌乱堆了一地的啤酒瓶,桌面上铺满了翘起一个口子的啤酒盖,餐盒里的各色烟头,吃剩的鱼骨头还要多。
喝到深夜,安仔说:“我们几个好像很久没这样聚在一起喝到这样醉了。”
文达就接他的茬说:“还有什么值得我们醉吗,都不是小孩子了,哪有那么多的失恋值得我们醉?”
林柯熄灭了手中的中南海,朝着马路对面的服务员喊道:“大姐,再来一件啤酒。”
又喝了一顿,朱辉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让人琢磨不透,最后还是林柯看出些什么,不点破地放他离去。
朱辉感激地拍了拍这个最了解自己的兄弟的肩膀,结过帐,就匆匆地离去,一路上电话不断。不过十分钟,十几辆清一色的商务轿车接上朱辉,绝尘而去……
“这小子,越陷越深!”
林柯看着朱辉远去的方向,抬头看夜空,群星璀璨。
“璀璨的夜空,群星闪烁,包罗世间万象。曾听闻,遥远的海上,住着一位善易卜的圣者,能从斗转星移,日落月升中看透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和姻缘几何。”
林柯摇摇头,嘲笑自己不知青春。
他们都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却没有结婚的念头。就好像过去一直像个孩子在玩,谈个恋爱也像是过家家似地,不喜欢了就分手,然后哪天兴起,又重新开始,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突然有一天,过了法定年龄的生日,有人走过来说:你可以结婚了。那种感觉,是突然长大却不知何时长大的感觉。
林柯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他甚至不确定自己会和谁结婚。现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