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龙城,开始下雪。纷纷扬扬的雪花,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
在脏乱的宿舍里,安仔用两层棉被束成一个茧,开始了他的幸福冬眠。作为一班之长的伟哥,也出奇地没有去和团支书谈他们的工作,而是窝在被子里翻着电子书。在小三儿接到一个电话出去之后,我开始无聊地不知所措。
就这样,我又开始了想你。思念这种东西,开始在心里泛滥,然后成灾。
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上的第一个号码,我的手指却迟迟点不下去。算了吧,她大概在休息。我每次都会这样给自己找一个类似的自欺欺人的理由,来逃避一些看似简单的事情。我承认我很没出息。
无聊,空虚。
突然感觉异地恋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想起当初离别的那个晚上,我还抱着你摸着你的头,大言不惭地说这就不算个事,还老套地搬出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样的鬼话来宽慰,那个时候哭地稀里哗啦的你。
现在我也终于明白这的确不算个事,看着你空间留言板上的陌生号码,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地冷漠,我知道就快没我什么事。
是啊,多么可笑。我有多么可笑。前几天我还指着你发的心情照片里那个小子对安仔说,你那学校真不行,班草都没有我帅。我也突然明白为什么安仔看了之后没有陪我一起笑,而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对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原来,三年的感情在隔了千山万水之后,也不争朝夕。
安仔的冬眠质量很高,我知道他昨晚喝了一件的啤酒,至少要明天中午才能缓过来叫我帮他买饭。伟哥还有一大堆的班级事务等着他去做。找不到一个人可以述说。
这不算什么,只是觉得十二月的龙城,真的很冷,很冷。
推开阳台的门,靠在门槛上,取出一根中南海,点上。看吐出的烟圈由浓转淡,再慢慢地消散在皑皑的白雪里,感觉青春也像这样,被我们漫不经心地挥霍,慢慢地流逝在无声地冷漠时光里。而我还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你渐行渐远的身影,黯然神伤。
好吧,我是真的没有出息,想要打一个电话给你。
铃声响起,是梁静茹的蔚蓝海岸,一首很温暖歌曲,我知道,你很喜欢。……
“hello,在干什么呢……”
电话里的声音很嘈杂,你说你和室友在网上淘衣服呢。我不懂要说什么了,你也只是把手机放在耳边。我没有说话,你也不在意,正和室友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哪件衣服更能衬托气质。我无奈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说点什么无聊地废话,来缓解下这尴尬地气氛,却没注意吸入了太多凉气,剧烈地咳嗽起来。电话里变得更嘈杂了,好像在为一件衣服争论着什么…
“喂,喂喂…”我被咳嗽折磨得说不出话,“喂,喂…”你挂了电话。
我没有再挂过去,只是有些茫茫然地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之后的日子,没有什么惊喜的事情发生。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偶尔翘掉不喜欢的课,独自抱着篮球跑去球场挥汗如雨,或者回到宿舍,听听歌抽六块钱一包的中南海。
伟哥说我有点颓废,青春的大好时光不应该这样的,我回答他,老子只是在思考人生。为什么人生像哥的臭袜子一样,能把别人醺死却又自己浑然不知。伟哥无奈,丢下一句恶心再也不管我了。
安仔,用他明显没睡醒的眼睛,似乎看出些什么,只是他从来不问我什么,偶尔不冬眠的时候看我一个站在阳台,会走过来给我点上一根烟,再自己点上。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得发呆。
我知道,安仔也是有故事的男生。不过我从来不问,因为我也懂他。
日子就在吞吐的烟雾里,一点一点地流逝,很快就要到期末了,这不光意味着离挂科不远了,在我看来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我马上可以回到武城,看到她了。
我们还没说分手呢,你就还是我的女朋友。我想你,想看到你,这不算没出息吧。
期末考试在意料之中度过,大家都觉得考题简单。我也觉得不难,就两题不会,这题不会,那题也不会。安仔情况和我一样,反正我不会,他也不会。倒是伟哥,一如既往得猛啊,几科将近满分的成绩单让我和安仔严重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吃了伟哥。
总之,一学期就这样过去了。
在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之后,我终于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武城。刚下火车就看到高中的死党烨古和大龙站在过安检的隔栏边,傻逼一样的对我挥着手,看他们手舞足蹈的样子我觉得他们想要冲过来亲我一口。
其实那一刻,我心里好开心,因为有你们,这么一群好兄弟。
只是,只是,我没有看到你,三天前就回来的你没有和他们一样,来车站接我,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淡淡的失望似乎预示着这个寒假会发生些不好的事。
回到家里,和老爸老妈彼此嘘寒问暖又扯了扯在学校里的一些日常学习生活之后,被烨古和大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