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你偶尔一天回来得早就要求我回来得更早,你怎么不想想以前我一个人呆着是怎么过来的。”方咏琳说得漫不经心,无视周子衡刻意压制着自己的脾气。
“今晚的事我很抱歉。”周子衡皱了皱眉,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却生生压抑住自己的感情。
方咏琳摇摇头:“没什么抱歉不抱歉的。我就是活该。明明知道你又不爱我,可偏偏自找苦吃……你不用感到歉疚,我不会和爸爸告状,就算你现在要走我也不会拦你。”
周子衡嘴角微微有些残忍的笑意:“哦?之前是谁说的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愿离婚?现在倒是大方的让我走?”
方咏琳想到舒曼云当时错愕的眼神,纪翎推开姚雪莹走上来正要解释,却被舒曼云冷冷挡回去,她说:“纪翎,我可以不在乎你的曾经,因为那时你不知道会遇到我。可是,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让我委屈求全吧?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说完舒曼云转身就走。纪翎也顾不上方咏琳了,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
时间背道而驰,舒曼云变得越来越理智冷酷,方咏琳见过她踩着圆规般地高跟鞋穿梭在各种场合,喝酒应酬,为了家族她慢慢学会,学会睥睨众人,学会训斥下属。就连爱情,她明明爱纪翎爱得要死,却也不会放弃最珍贵的自尊。
而她呢,越来越没有脾气,不用为生计担心,不用扛起家族重任,温室里的花朵越来越软弱怯懦。不知道是时间还是爱情,方咏琳的棱角早就被磨平,温柔得就像是柔软温吞的水。她当然知道对周子衡百依百顺不好,可她控制不了,她没有办法不爱他,她爱他,就想控制他的一切。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她控制不了。忽然这种强烈的对比让她不禁怀疑自己对周子衡的爱是不是太过于怯弱的一些?
方咏琳再也没力气和周子衡吵,她只是摇摇头:“我不想和你吵。我累了,你走吧。”
周子衡见她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不知哪来的火气,他冷哼一声:“方咏琳,你别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方咏琳气极反笑,“这话形容你更合适吧?明明是因为你在外面有了别人,却反咬我一口污蔑我和纪煜楠,清者自清,我懒得跟你说什么,反正你也不信。我爱了你六年,我得到了些什么?你哪次看见我不是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哪次不是因为我爸的原因才假惺惺的对我好?这种廉价的付出我支持不下去了,周子衡,你现在就走。”
见周子衡站着不动,方咏琳忍不住恶毒地挖苦道:“周子衡你怎么不去找程诚?别以为你可以逃脱关系,程诚穿的那条礼服,你别告诉我不是你送的!那条裙子和我结婚六周年的时候穿的是同一款!”
周子衡的目光似是疑惑:“我看她举办画展没有像样的礼服就给她了,你又不缺裙子。”
方咏琳和他说不通,气得跳脚,他到底能不能有时候女人对于谁送的礼物的偏执,因为是周子衡亲自为她挑选的礼服,当看到同款的白色穿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方咏琳的那种嫉妒和仇恨,周子衡永远理解不了。
“我不缺裙子?所以你从来都没有送过我什么东西!你平白无故送别人东西,那我呢!你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
周子衡更加不解:“不就是一条裙子,如果你喜欢我再送你一条就好,你闹成这样有必要么?”
“不是裙子的问题!”方咏琳气极,“那不一样!在你看来什么都是一样的!你一点都不在乎有没有心意!”
心意?周子衡皱了皱眉,在他的生活里,只有用最短的时间最高的效率达成目的,至于里面是否有心意他还真没有想过,一条裙子一件物品在他看来不过就是有没有利用价值,有谁会去关心里面是否包含着他的心意?
方咏琳见他不说话,以为周子衡是默认了,她心寒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当然不会在乎你送我的东西有没有心意。你不是说送程诚去医院,现在回来做什么?你不是该在医院陪她吗?”
周子衡盯了她一会儿,才淡淡地说:“她回家了。”
“哦?看来伤得不重嘛。那你是不是要回家陪着她?反正伤得又不重,或者让她陪着你也行。”方咏琳阴阳怪气地看着周子衡,语气讽刺。
周子衡不再理会她,一把横抱起她走进卧室,用力地用脚带住了门。周子衡毫无怜惜地把方咏琳扔到床上,他欺身压上来,恶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方咏琳的手腕被周子衡抓住,根本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攻城略地。
这算什么?一个吻就是对今晚的事的安慰?他把她当什么?方咏琳想起来只觉得一阵恶心,她想到他看程诚的眼神是那么温和,他义无反顾地站到另一个女人身边,可现在却又在干些什么?
趁她分神的当儿,周子衡已撬开她的牙关,舌头窜入她的口腔里,大力蛮横地搅动。不知为什么方咏琳只觉得一阵腥味弥漫在口腔里,一股无缘无故的恶心感直涌上来,她用力推开周子衡,冲进洗手间呕吐起来。
周子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