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从一出生就注定与你有“情”字的牵绊,只是你在遇见我之前遇到了凉安,更是在爱上我之前就爱上了凉安。我自知我与你之间的“情”字比不上你与凉安之间的“情”字深刻,但我敢发誓,我爱你绝不会比她少,甚至比她多出好几倍去。
倘若今生今世你只爱我一人……
这时,琼歌睁开了眼睛。这突然的四目相对使得琉璃以飞快的速度掀开被子下床去。离了被窝就是寒冷,琉璃在喊了一声“秦芳”之后就哆哆嗦嗦地去衣柜子中取自己的衣物。
琼歌站起身来走到了她的身后,将她搂紧怀中,他身上的味道扑入琉璃的鼻子里,琉璃说:“为什么没有凉安的味道。”
琼歌答:“因为我一晚上都在这里陪着你。”
琉璃说今日想要留在家里哪儿也不去,琼歌就由着她呆在家中自己去商铺了。
下了一夜的雪使得整个珠城都是银装素裹的,院子里有下人拿着扫帚扫着地上的积雪,不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便有了可以走的路。
树上的积雪仿佛是压得枝干喘不过气来,那枝干都快要被雪给压断了。“嗒”,雪从树上掉落下来,落在了地上散开来。
“算一算,这大概算是冬日里最后下的几场雪之一了吧。暖春快来了。”琉璃站在房门口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她在秦芳的陪同下去了院子里的石凳子前,石凳子有些湿,秦芳便去房里拿了垫子来给琉璃垫上,如此也不会觉得凉了。
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扫兴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了:“哟,真巧,你也在这儿啊?”
琉璃听到她的声音了却并没有要理她的打算,只是顾着自己看着周围下人们忙碌扫雪的身影淡淡地笑着。
凉安从后方走上来走到了琉璃的跟前,她轻抚着肚子笑着同琉璃说:“少夫人,真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出来散散步,走到这里了也想坐下来歇息歇息,可周围的石凳子上都是湿的,唯独少夫人坐得这张石凳子上铺了软垫子,不知少夫人可否让给我啊?”
秦芳在一旁不乐意地说:“你就不能差人去自个儿房里取一个软垫子来?”
琉璃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她站了起来,微笑着同秦芳说:“秦芳,休得无礼。你可见过安姨娘身边有人伺候着?安姨娘可是位怀有身孕的人,总不能让她自个儿亲自回去取了软垫子来又回来坐下吧?”
琉璃微笑着走到了凉安的跟前伸手去扶她,且说着:“你也不必同我客气,这软垫子就当是送给你了,你好生地在这儿坐着吧。”她将凉安扶到了方才自己坐着的位置上坐下后,便同秦芳轻轻地说了声“走吧”。
可当琉璃转身就要离开之际,凉安却又突然叫住了她的名字。琉璃回头看她,只见她缓缓起身呵呵一笑,言:“从前在冯府的时候我告诉你我怀了琼歌的孩子,你就应该能够才想到有一日我会挺着大肚子来葛家找老爷和夫人道明这件事情。”
“我原想着你是个聪明人,定不会糊涂到愿意两人共侍一夫。却没想到那日琼歌带着你骑在白马上,你们两人甜蜜地驾着白马飞驰而去,那时我就在想,沈琉璃,也不过如此,也是个蠢女人。”
“我跟着琼歌这么多年了,我把我一生最美好的东西全都完整地交给了他。我随是个身处烟悦楼的女子,可那也是我爹娘迫不得已才将我卖到那里换取钱财过日子的。”
“我还活着,就没有怀疑过我所过的日子是不好的,可在那样一个大染缸里,我要逃避那些男人的兽性,时常被刘妈妈毒打才得以保全自己的性命,直到我遇见了琼歌。”
“遇见琼歌就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事情。你可能有所不知,烟悦楼内接客的女子都是要服用一种汤药的,喝了那个汤药就不用担心会怀上孩子。我把自己献给琼歌之后,刘妈妈就逼着我喝那个药。”
“直到那一天,我决定把自己赎出去。”
“我原以为把自己赎出去之后就能过上平凡人的生活,可以随心所欲地穿梭在大街小巷里,可我当真没有想到,我竟然怀上了孩子。”
“你可知我得到这个孩子有多么的不容易,我有多么高兴!我感谢上天将这么一个小小的生命赐予我,我也发誓一定会将他生下来,把他拉拔成人,让他过上正常人过的生活。”
凉安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可琉璃却是冷冷地看着她。她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关于你的故事,我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样的故事有什么感人的。相反,我恨你。”
“呵呵,你恨我?”凉安好似在嘲笑琉璃。琉璃朝她走近了一步,说:“是的,我恨你。当日我出去寻妹,恰巧在路中遇上了你,你给我指了一条路。只因我寻妹心急,轻信了你的话,当真按着你所指的路寻了过去,却不料被匪徒绑了起来抓进了一个山洞之中。”
“那儿有个女子,我若记得不错,她是叫樊琳。那女子身上有种香味,同你身上的香味是一模一样的。”
“你为了要爱琼歌,要得到琼歌,不惜加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