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整个“克哈诺斯”,换成任何一位陆军将领都不可能比阿克蒙德做的更好,要不然,赞歌威尔也不会在凤凰城地下布设一台量子传送器,把这里当成一处庇护所。
虽然那些可以上下收缩的尖刺难以突破冲击坦克的外装甲。连底盘都无法扎穿,却可以瘫痪它们的行动能力,甚至于等到战斗结束后,将它们俘获。
阿克蒙德是一个擅长把利益最大化的人。
当然,以陷坑的宽度,最多把冲击坦克、不朽者这样的战斗单位吞噬。并不能把雷神怎样,但是它们过于笨重,有两台因为规避不及,轰隆一声摔倒在地,溅起漫天灰尘,又被落在装甲上的炮弹爆炸形成的冲击波搅散,变成一道土黄色风潮,向更远的地方蔓延。
直到摔倒的前一刻,25MM惩戒者火炮还在向外吞吐火光,只不过那些高爆弹失去准头,落在坑坑洼洼的战场上,溅起一道道沙浪。
战狼同样无法保持平衡,驾驶员只能将大部分精力用在稳控机体上,根本无力反击,然后被四下游走的装甲旅武装载具击中,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歌利亚武装机器人的状态更加凄惨,因为它们早就在憾地战神飞弹的袭击下难以稳住阵型,如今又遭遇这样的打击,七八台机器人直接落入坑底,失去战斗能力,变成一堆残废。
这便是阿克蒙德口中的“收网”,东城外的阵地战看似三族联军占据主动,其实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先用第213机械化步兵旅顶住三族联军正面进攻,待迂回至两翼的装甲旅进入战场,特殊战斗兵种、2个航空旅的飞行战斗单位倾巢而出的时候,立刻启动战斗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其实凤凰城的防御并非只有那一圈武装到牙齿的高大城墙,连整个缓冲区都是城市防御体系的一环,在松软的砂土层下方,是模块化的钢结构方阵,可以自由收缩、变形,化为更加崎岖的地形,以阻止兵团级地面单位的攻势。
阿克蒙德之所以不在一开始就把缓冲区变成第一道防线,就是要诱敌深入,将三族部队切割、包围后,再施以毁灭性的一击,来瓦解对手的攻势,彻底赢得这场攻防战的胜利。
从分析、解构,到对比、参照,再到推演、决定,下发命令,阿克蒙德几乎是一个人完成这套作战计划。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克服兵种质量上的巨大差距,将来犯的三族部队赶上绝路。
他是一个聪明人,是一个合格的将领。是赞歌威尔信得过的忠心下属……所以,他称得上一位名将,放到整个图兰克斯联合王国军界,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阿克蒙德不是普通人,凤凰城也不是一般城市。是一座军事要塞。
天空与地面有天灾系统,地下有绵延数公里的变形系统,无论从防御力,还是战斗力来看,它都强大的令人心寒。
维利?斯密特没有把唐方逼到这个地步,高登?隆巴德也没有把唐方逼到这个地步,阿克蒙德做到了。
是的,这令人欢欣鼓舞,阿克蒙德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第三集团军全体将士也应该心存骄傲。因为能够击败那个强大的唐方,绝对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不拘是用来当做谈资,还是加官进爵的本钱,亦或泡妞的饵料,都不错。
反过来,唐方应该沮丧,应该后悔,应该无地自容,因为他败了。经过军方一连串动作。三族联军的战斗力已经削弱三成以上,无法组成有效阵型来对抗来自装甲旅、城防系统,以及天空的火力,溃败已成定居。
更不要提在5公里开外。近2个师的战斗力量正快速接近战场,再有片刻时间,先锋部队与空军单位便可以加入战斗序列,成为压到骆驼背上的又一块巨石。
事实上,唐方并没有沮丧,也没有后悔。自然更不会无地自容。
沮丧的是丘吉尔,后悔的是丘吉尔,无地自容的是豪森,因为属于唐舰长的声音,正带着满满的戏谑,响彻在雷神与镭射钻头坦克的驾驶舱。
“啧,啧,啧,知道么,你们现在的脸色真的很销魂,我应该把这一幕截图,再上传到座天使号舰桥,让船员们好好欣赏一下什么叫万绿丛中一点红。”
豪森与丘吉尔的脸绿的盎然,绿的别致,只有双眼布满血丝,红的鲜艳,红的精彩。
很显然,唐舰长在说反话,非常没有绅士风度地说着风凉话,在二人的伤口上抹了一把辣椒面,又撒上一袋盐。
高地两侧的斜坡上,准备用来做中期骚扰与牵制的恶火战车、秃鹫战车、掠食者、追猎者、畸变体混合部队,正在一窝蜂涌出,作为三族部队的最后力量,投入到前线战场。
镭射钻头坦克后面的沙地上已经空空如也,再没有任何后备力量。
恶火战车、秃鹫战车、掠食者、追猎者与畸变体组成的混合部队可谓二人的亡命一搏。他们并不傻,知道留下一部分高机动性单位在战场呈现胶着态势的时候,对敌人的部队进行牵制与截击。只可惜他们的对手是阿克蒙德,一位令唐方也很佩服的陆军名将。
“这有用吗?”他指的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