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整八岁呢!
“我的意思是说,那啥,我对她真没那意思!”,傅石就差赌咒发誓了,赶紧说道:“我那坏名声刚有了点苗头,我舅妈就跑到家里说要退亲了。”
“没退亲的话,你还想娶她是吧?”,何桃继续无理取闹。
傅石哑口无言,没退亲的话他确实得娶呀——但是这不是退了嘛!
“行了,不逗你了,”,何桃拉过他的手臂当枕头用,躺下了很是惬意地说:“你接着说吧!”
何桃自己的“以前”是不能说的,能说的“以前”是原主的经历,她一点都没有倾述的欲望,因此她一向是避免跟傅石聊“我小时候怎么怎么样”的话题的,就怕说了啥不能说的,最后落到一个被淋狗血再烧死的下场。现在傅石主动讲他以前的事情,又不需要何桃用自己的情报交换,她自然是乐意听的,就当听睡前小故事了。
“后来我爹去了,村里都在说是我克的,没人愿意理我,还合起伙欺负我。一开始娘见我在外面挨了打还会跑去跟人吵架,可是后来娘也没办法了,每个人都这么说,她只能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去。但是还有人说闲话,说我克完了自己家里人就会克村里的其他人,有些小孩还趁着我娘出去干农活的时候跑到我家来闹事!”
傅石想起那时候的遭遇,越说越激动,何桃赶紧抚摸他的胸口安慰:“都过去了,是那些人蠢!”
傅石平静了一些,把手掌盖在她的上面,接着说:“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带着我去了大舅家,让我在大舅家住两年。”
“你舅妈都因为这个让你表妹跟你退亲了,他们还肯收留你啊?”,何桃瞪大眼睛。
“一开始是不肯的,主要是大舅妈不同意,可是我又没别的地方去,我娘就跟舅妈说,就算我儿子是丧门星他也是克姓傅的,姓傅的还没死完呢,轮不到你们!”,秦氏是逼急了才口不择言,那是傅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从秦氏嘴里听到“丧门星”三个字。
“这样你大舅妈就同意了?”,何桃嘴角一抽,也太容易了吧!
“咋可能!”,傅石叹了口气说:“最后还是多亏了银子!娘说如果大舅家收留我的话,每年给他们二两银子……”
“你舅妈肯定对你不好吧?”,何桃想当然地说。大舅妈肯定是贪婪自私的性格,银子拿到手了才不会管傅石的死活呢,准定是把傅石当长工用,跟周扒皮一样的压榨他!
“大舅妈就是说话难听了些,其实对我也还行,反正没短过我吃喝。”
就是吃得比她自己的孩子要差了那么一个等次,不过,完全能理解,毕竟不是亲生的。
“我外家世代都是猎户,打猎就是跟大舅学的。那边对我最好的就是大舅了,虽然嘴上说我没出息丢人,被人打出家门,可是他一直很认真地教我,说让我好好练练,以后谁要再敢欺负我就用拳头打回去。他为了我还跟大舅妈打过一架呢!结果打完架舅妈就把我赶了出去,说就是因为我他们家要散了,让我哪来的就滚回哪去!”
傅石那年也就八岁,被赶出去后只想着回自己家,结果半路迷了路,躲在林子里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被秦大舅寻了回去。傅石回去就发了高烧,大舅妈照顾着他嘴里依然没停过骂,一直重复说让他病好了就立马滚。当然,这一次傅石没滚,病好了继续留在秦家,一住就是近五年,直到秦氏病重才回了榕树村。
“娘去了以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收拾包裹又去了大舅家,大舅妈站在门口死活不让我进门,当着我的面又跟大舅打了起来,说傅家人已经被克死完了,再留在她家的话就要克姓秦的了!”
“那时候二叔呢?二叔不是一直对你很好吗?你咋会回秦家啊?”,何桃不解地问。
“二叔那时候也怕我呢!”,傅石笑了起来说道:“那时候家里也没余粮,我回来后,饿了好几天才想起来自己去打猎。家里又没猎具,我把门拆了,自己做猎叉。我在院子里做,做着做着就晕了,迷迷糊糊的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一看原来是二叔趴在墙头喊我名字……”
何桃想想如今的傅泉,再联想他十年前趴在墙头小心翼翼地样子,两相一对比她也乐了。
“二叔见我醒了,就扔了一包馒头过来。后来,每天二叔都会隔着墙给我点东西。”
“……”,何桃脸颊一抽,这是给投食?把傅石当狗儿养了!
“时间长了,二叔偶尔也会跟我说两句话,再后来二叔也不怕我了。到了冬天,他还想从墙头给我扔柴火过来,结果没扔过不说还差点扭了腰。第二天,二叔就扛着柴火直接过来了。从那以后,二叔也再也不避着我了。”
哎,果然,凡事都有个过程!何桃摇摇头,这里还真没几个人是不迷信的,傅泉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后来他是真心地想对傅石好的。
“后来我学二狗哥报了名参军,二叔用扁担打了我一顿,说我不孝,对不起我爹娘。我走的时候二叔驾牛车送我去镇上,一路上都在骂我,等我真要跟校尉走的时候,二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