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镇就是个小地方,大家生活水平都不高,乞丐完全没有生存空间呀。
傅磊回答说:“我爹听过路的行商说,咱蜀南府西边遭了大雪灾,这些都是逃难过来的。”
大齐虽然国力强盛,但也避免不了天灾。遇到灾年,地方府衙无力救灾时,难民们就会往外逃。大部分的人都是朝着上京京师重地走,子民们都相信皇子老子肯定会给口饭吃的,也有人会朝着南方鱼米之乡走,那里的人富裕难民们也容易讨到吃的。
蜀南府虽然也处于大齐国土的南边,但还真不是富裕之地,逃荒到这片的人向来很少。也就是三十多年隔壁的辽东府遭了百年不遇的洪灾,才有了一茬逃难来的人,也就是七里村的一众人。
“嗯,对了,傅二叔确实说过呢!怪不得呢,我就说今年特别冷吧,我大姐还不信呢,老说是因为我在暖房里呆惯了所以到外面觉得格外的冷!”,何莲说着冲何桃抬抬下巴:“看吧,我说了的吧,就是比去年冷,去年就下过一场大雪,今年可是连着下了好多天呢!”
何桃正沉醉在“我男人是好汉”中不可自拔,对何莲的话置若罔闻,一个劲地夸傅石:“石头,你可真厉害!两下就把人给打跑了!是在边关学的吗?真厉害!”
傅石摸摸头,憨憨地笑了笑。
回程的时候,几家人的年货都放到了傅家二房的牛车上,结结实实地塞了一大车。人都上了大荒地的棚车,比来的时候还要挤。一上车还没坐稳呢,武秀玲就开口问:“刚才见你们去银店,买啥好东西啦?”
何桃微笑着没说话。
武秀玲捂着嘴说:“哟,还不能说啊,又不是啥不能见人的东西。”
何桃的好心情又被破坏殆尽,真想把她给扔下马车去!
“就买了对耳铛,没啥好说的。”
“哎哟,就买了对耳铛啊,我看你们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呢!”,武秀玲摆明了不相信。
擦,啥兴趣啊?居然还蹲点看别人买东西?!
何桃硬邦邦地说:“别的买不起。”
“哎哟喂,你都买不起啊?你们家傅石可是咱榕树村的大财主呢!”,武秀玲又开始打探大荒地的收入:“你们那房子花了不少钱吧?听说土产铺子你们家也占了份子的,前面又是找人做绣活啥的,赚了不少吧?还有啥买不起?”
尼玛,关你鸟事啊啊啊啊啊!!!
何桃握紧拳头回了句:“就是修房子开铺子把钱花完了呀!”
“铺子每个月也能赚不少吧?哪儿能缺银……”,武秀玲继续打探。
吴氏咳了一声问:“林三家的,我刚才见你一个人去布庄了,买啥了?”
“哎?买啥?没啊,我哪,哪去啥布庄了啊!”,武秀玲立马结巴了。她可是特意躲开两个嫂子偷偷去的布庄,想拿私房钱买两身衣料子过年送给娘家亲爹娘的,要是被俩嫂子知道跟婆婆一说,这布料就保不住不说,还得说清楚买布的钱是哪来的!武氏虽然偏心小儿子,可也是不允许她存私房钱的。她捂紧了比来时显得臃肿了许多的棉衣,神色紧张。
“您肯定是看错啦!我一直跟嫂子们在一起呢!”
“哎?不会吧,我也看见的呀!”,何桃故作惊讶地说。
“没有,没有,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武秀玲连连否认。
“哦,那好吧!可能是吧,可能是我跟二婶都看错了吧。”,何桃点点头。
武秀玲再也不敢说啥了,胆战心惊地看着其他人说说笑笑,再也不敢瞎插嘴了。
回到二房何桃先是奔去看了自己的两个小宝贝,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又把集上买的糖果分给了傅婷婷和傅连城他们,完了就跟唐文妹学了车上发生的事情,尤其着重学了武秀玲捂肚子的样子,逗得唐文妹三人笑得直不起腰。
“他们家也管得太狠了!”,薛丫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说。
何桃想起大周氏也是这么管理何家的,何家从儿子媳妇到孙儿孙媳手里都是常年到头一文没有的,就说道:“我奶奶也是那样的。”
“是呀是呀!”,何莲也点头,何富国和小陈氏可穷了,连过年给她买花戴都没钱。
“没分家的时候,他们这样的是绝大多数。你以为每个人有运气都这么好,遇上咱娘这样的婆婆啊?”,唐文妹小小地拍了一下吴氏的马屁。
程妙也点点头:“确实是的,咱娘这样的少有呢。”
傅家二房四兄弟也没未分家,家里银粮大权也是在吴氏手里,但是跟别的人家不一样的是,她并不反对几个儿子攒私房钱。她只握着地里的庄稼收成和家中牲畜的盈利。做完了家里的活计,农闲时候儿子们打零工的工钱,媳妇们空闲时做绣活赚钱的零花,都归他们自己管着。
土产铺子开张后,四个儿子轮着去帮忙也都是得了工钱的。
这次因为赚了大荒地二十两谢银,不只是傅泉出了力,运货、卖货四个儿子也是一路帮着的,傅泉得了谢银后当晚就拿了十二两出来分,四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