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我活,你就想如此随了别人的愿吗?”
陶以洹也觉得这中间有很多事,但他现在理不出头绪来。陶以深没想杀他,这一点昨晚他就相当明白了。两兄弟在海边打成那样,陶以深都没有让任何人过来,真要是有杀机,恐怕在他交出东西后早就去见阎王爷了。但是,一向都不问陶氏事业的他,如何又总是让别人设计与哥哥不断的起纷争呢。
“你到底有多少仇家?”
“连带老爷子的都算上,恐怕你我的手加起来都数不过来。”
陶以洹摇了摇头。
“那爸爸的死呢?你就真相信是病发而死?”
“那天到底在妈坟前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妈一个人看见了。再过两天就是妈的祭日,也是爸的祭日,去看看吧,或者爸妈显灵了,能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兄弟俩心中各自有解不开的结,而此刻的陶以深更想弟弟能留下来。放任弟弟在外面,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陶家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他真不希望自己变成孤家寡人。但是,这样的话他没法跟弟弟说,他并不是一个慈爱的哥哥,他的爱都深藏在了心底。所以,他只能把金粟兰留下,那样弟弟自己就不会要离开。
在黑道中混了二十年,陶以深早已了然,无论好人坏人,只要他有最在意的人,那么就像有了一根软肋被别人握住。其实,父母去世后,陶以洹就是他的软肋,只是陶以洹自己并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