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家伙,用得着这么隐晦地嫌弃无弦不会察言观色么。
闻言,无弦一脸真诚:“那就好。”
“……”
“……”
我敢打赌这个人真不是装的。
每每在我有些尴尬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去摸袖子……可巧,让我一下摸到了那块软软的手帕。
“那、那什么……殿下,你上次——”
我刚要掏出手帕还给无弦,他却甩过来一个阻止的眼神,道:“不急。”
“啊,这样吗……”
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东西的主人这么要求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说穿了这是他的东西,他想什么时候拿回去就什么时候拿回去。
“殿下,咱们绕路本就费时,这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绕路?
绛竹一脸僵硬,从始至终没有看我,从她硬梆梆的语气也能听出她正生闷气。
少女的想象力据说十分恐怖,或许她对我和瞿墨的关系产生了误会,她这气十有**是生给我看的……
无弦被绛竹这么一提,顺其自然地就应了,只是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袖中的什么东西。
“殿下慢走。”看瞿墨依然自顾自地无意理会,我只得一个人不尴不尬地招呼他们离去。
“呼……那我们回去吧,师傅。”
两人走了一程,一直默不作声的瞿墨忽然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我好心扶着他的手臂帮他拍背顺气,谁知这家伙突然来抓我的手!……亏得我被时常耍阴的他练出来的眼疾手快,在他刚要碰到我袖口的时候一下子将手抽走,让他生生抓了把空气。
“……躲什么?”他看着自己扑空的手,皱眉。
“你抓我啊,我能不躲么?”
“作贼心虚。”
看他如今一副苍白虚弱的形容,心里有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在蠢蠢欲动。想着机会难得,我终于将心里话说出口:
“我说师傅啊……就算你是我师傅,你也不能老是这么为老不尊不是?再说了,总把恶名往徒弟身上扣,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吗?……其实,你只是想知道殿下在我这里留了什么东西吧?老实说不就完了,啧啧,真是不坦率。”
注意到他闻言后神色一动,可想他的心思是被我猜对了!
正在我为自己的扬眉吐气感到有那么一点点欣慰时,瞿墨这个老妖怪突然用一种极其妖孽的勾人音调将我那句“为师不尊”挑出来又重复了一遍,尾音上挑得尤其销魂……一股凉飕飕的感觉顿时迎面扑来。
“师、师傅,你、你可别破罐儿破摔啊!我刚刚说着玩儿的,活跃活跃气氛罢了!”
他好笑地睨了我一眼,庆幸的是不再在此做文章,转而问:“你和五殿下是不是交情挺不错?”
我不无惊讶:“哪儿看出来的?”
他目不斜视道:“我们的殿下对谁都很礼貌,只有对你比较冷淡。”
我有些汗颜……这真是值得高兴的么?
“……师傅,你想多了。”
“哦?”
“好吧……”我有些无奈,“事实上,我倒是觉得殿下最近有些异常。”
“是啊,刚才从他的话里我确实觉得他的智商有些异常。”
“……”
“不过,这不是我想知道的。”从他一贯淡淡的口吻中我又嗅到那种十足的威胁。
总觉得……瞿墨最近好像对我这个挂名徒弟特别上心啊?
“我和殿下也没什么,”不知为何,明明是在阐述事实,我却没由来地觉得有些心虚,“想来当初与他一同去霜华境走过一遭,那么些日子处下来,总该也存了些情分。”
不经意间说到霜华境,我突然就想起一件早该问问瞿墨的事儿:“说来,当初那番遭遇也真是奇怪!庚戌若非因灵力有大的波动,该不会像那样成群结队地出现才是……”
言及此,我特意瞟了一眼身边的瞿墨,但见他面上没什么波动。
“你可知,唤醒庚戌,还有另一种方法?”
“啊,这个我知道。据说,天宫有一味特殊的香叫‘兰琊’,它对庚戌有一定的刺激作用。只是,这种香分外难得,只有少数位阶特别高的神仙才有,而且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情况还舍不得用呢。”
“你倒清楚得很。”瞿墨平静道。
“不过,我也不是没想过另一些可能,比如……一些精通药理的神仙在研究分析了这种香的成分后,自己制出来……”
话音未落,瞿墨一个眼刀杀过来。“咳、徒弟……”
我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
他继而笑了。“不错,变灵活了。”
我脑后一滴冷汗终于滴了下来……
其实事到如今我问起这个问题,已不再是出于当初那个想法——彼时,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