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商场,餐厅,那么多的地方,都是可能遗失的场所……宁檬觉得这样查找简直就是大海掏针,可能找不着就无以洗脱她的嫌疑。怎么办?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连续叹气了好几天,做什么都垂头丧气。玫琳走过来安慰她,“宁檬,别着急,也不需要自责,反正也不是你的错。”
“谢谢。”
反正急也不能当饭吃。宁檬走出露台透透气,顺便做了伸伸手,弯弯腰,深呼了几口气。
她告诫自己,反正不是你的错,别跟自己过不去。这么嘀咕了几遍之后,突然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
进门之前顺便去了趟洗手间,也是是蹲得太久了,起身的时候脚有点麻,她打了个踉跄,这时,外面却响起了两人的对话。
“玫琳,听说这次宁檬接待的日本客人丢了东西,你说会不会是人为的呀?”
宁檬心里咯噔了下,虽然没看到人,但是这声音,她听得出来,似乎是外联部的一个八卦女,好象叫潘云。平时见到她还挺亲切的,没想到背后会这么怀疑她。
以前听人家说职场就是江湖,她一直觉得有点小题大做,可是如今亲自体会到了百口莫辩的愤怒。前是晴,后是阴,这一刻,她终于感觉到了职场凶险,人心难测。
玫琳呢?她十分好奇她的回答。
“不会吧,宁檬看着不象是那么贪心的人。”
宁檬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人这么肯定她。
潘云说,“人心隔肚皮呀,她自己呢,既不特别漂亮也不特别能干,能留在天翔集团她自己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吧。”
“她其实挺努力的,很想出人头地。据说她家境不怎么好,单亲家庭,母亲就是个小会计,而且还有个读书的弟弟。”
潘云的声音高了起来,“哎哟,这种女孩子有时候才可怕呀,为了名利富贵,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呀。”
靠,这么说她,简直没有天理了。有一刻,她想冲出去质问她,可是人心莫测,她能堵得了悠悠众口吗?
潘云怀疑她也就算了,可是玫琳似乎也不肯为她辩驳。
正在纠结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彻底呆住了。
“宁檬看着单纯,其实倒是个机灵有心计的,在我们还没去秘书室之前,有一天早上,我亲眼看到她从管总的车上下来的。”
“你是说……”声音忽然被压低了。宁檬什么都听不到,不过猜也猜得到,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哦,我知道了,果然是个有野心的。”
丫丫的,知道什么呀?野心?对管弦,真是胡言乱语。
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无踪,宁檬才离开了马桶走了出来,她打开水龙头,捞起冷水对着脸沷了几把,然后对着镜子苦笑,“宁檬,你的厄运来了,要坚持住,不能被打挎。”
连续好几天,宁檬都很失落,象只迷途的羔羊。
“怎么了,闺女,至于吗,这么颓废不堪?”
苏梅看着她食不下咽,终于看不下去了。
宁檬凝着眸说,“阿梅,人心叵测呀。”
“那个玫琳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防着她点。”
宁檬觉得玫琳平日在校园里看着无比清高,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非要落井下石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威胁到她?
突然明白了,秘书的人选悬而未决,这个时候,如果大家觉得她的人品有问题,那么玫琳肯定就是独一无二的人选。天时地利,她只不过暗暗推了一把。真是一步好棋。
她叹气。
这天,蒋婧也来串门,她听了阿梅的分析之后,倒是十分淡定非常,冲着宁檬一阵牢骚,“你愁个毛呀。选秘书的人是管弦,只要他相信你就可以了,其他人想抹黑你,也得有看真凭实据呀。”
可是管弦就没有一点怀疑她吗?宁檬还真不敢确定。
周末,突然又接到了管弦的电话,宁檬被清脆的铃声惊醒,直接和周公说了拜拜。“管总,有什么吩咐?”
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芸姨请病假回家了,我中午没饭吃。”
没饭吃关她什么事呀。
“管总,您可以到楼下吃饭呀,那里有好几个精致的饭馆,南北方品味都有,可以满足您多样化的需求。” 宁檬不想出门,毫不客气地推辞,
管弦在那头慢条斯理地说,“下馆子多浪费呀,反正你自己答应了欠着我一顿饭……今天就是个好日子,刚好补上。省得我忙忘了,让你一直愧疚着可不怎么好。”
娘的,资本家的算盘总是敲得啪拉啪拉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