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也在外地……家人……”
老妈肯定是气坏了,要不然为什么生病也不告诉她一声?一想到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禁悲从中来。眉下一阵酸痛,雾气涌了上来。
管弦额头飞出三根黑线。只是随口一问,倒勾起她的伤心事。
一个人在江边游荡,孤独忧郁捞钱包,那隐隐约约的几声哽咽大概也不是他的幻听。泪水说来就来,滔滔不绝……
虽然之前见识了一次,这会儿还是有点手足无措,“没有家人就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要不我让芸姨过来照看下......”
宁檬一听更难受了,不由地呜咽起来,转眼鼻涕眼泪全糊在一起。
孤身只影飘泊在外,生病是最让人害怕的事情。一个人空荡荡的屋子,满心满眼的思念浸满空间,无语哽咽,凭添许多伤感。这一刻,她突然生出从未有的悔意,因为自己的执拗,老妈黯然神伤。
如果不为那一时的冲动.......
管弦此时却在想,这姑娘脾气说来就来,胆子也不小,深夜在黄浦江边畔流落,跨着石栏勾钱包……是有点让人头疼......这小丫头片子果然不可理喻。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扶着她的肩拍了拍。
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歉意,“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受伤。”
宁檬抬起头,雾濛濛的泪眼象水晶般剔透,“不关你的事……别理我。”
管弦暗自叹气,果然还是个丫头片子。
难受就是一会儿,宁檬很快平定了心情,忽觉疲惫和睡意一并袭来,她冷然下了逐客令,“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用完就扔,典型的宁檬风格。管弦苦笑着站起身,“好吧,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宁檬摆了摆手,“不用了,以后你都不要来了,如果必要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管弦脚顿了顿,“那你今天洗漱什么的怎么办?”
“我随便对付下,实在太累了,只想上床睡觉。”宁檬对他挥了挥手,“记得出门的时候反锁上。”
管弦走后,屋子显得莫名安静。
宁檬扶着墙,单脚跳呀跳呀,好不容易挪到洗手间,简单洗漱一番,然后直直地倒在床上,象条奄奄一息的小黄瓜,翻了几个白眼之后,随手抓起了手机。
室友苏梅在外地出差,至少得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回来,远水解不了近火,她手指在屏幕上巴拉几下,找到了最熟悉的一个名字,发了个短信。
“酱瓜,我脚摔瘸了,速回。”
过了一分钟,手机叮噹叮噹作响,宁檬伸手接了起来,有气无力。“喂”
一个声音冲了出来,中气十足地开炮,“你个女人,搞什么飞机呀?我才离开你几个小时,你就摔成伤残人士了,干嘛不直接摔成烈士,我好替你领点抚恤金?”
酱瓜式冷幽默,酱瓜式真温暖,宁檬已经无比习惯,心里象熨过一样地妥贴。她直接过滤水分,听她想听的,简而言之选择性忽略。
“酱瓜,这次我真摔残了,医生给我手法复位的时候,我听到骨头咔嗒一声,痛得我浑身冒冷汗,心跳都快停止了嘢。哎,总之太吓人呀。我现在动也不能动,完全是个木乃伊,短时间只能搁床上了,一个月后才能复原。”
她知道某些人刀子嘴豆腐心,不下点猛药不行。
电话里的声音果然软了下来,“卧槽,有你这么悲催的吗?怎么搞的,难道是自杀未遂?不不,不象你的风格,那么就是走马路上被哪辆垃圾车给撞的?”
尼玛能不能想点靠谱的,什么想象力……宁檬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一遍,最后哀叹,“今天铁定是我的受难日,大概因为我不听话,老天爷派人过来惩罚我了。”
酱瓜冷吭一声,“你以为老天爷很闲是吧,隔着这么远的时空还能玩穿越啊?小说看多了吗你,没出息。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赔钱了没有?”
“我也不知道,这个管弦非富即贵,一张名片上面只有名字加电话号码,其余信息空白。不过,他给了我一张卡。”
“赶紧查查看呀,到底多少钱。哎,别不是个骗子吧。你就这么放他走了呀?真是个白痴。”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宁檬打开一个窗口,咔嗒咔嗒地输入帐号,屏幕一闪,等她看清楚上面的数字时,吓了一跳,“酱瓜,那个人很奇怪……”
“奇怪?到底卡里放了多少钱?哎,别真是个骗子吧。”
‘NO。。。。”宁檬很肯定地回答,“绝对不是骗子,我看倒有点象个二百五,因为卡里整整10万。”
她想象着电话那头酱瓜直接傻掉的呆样,果然过了半晌,一道声音重新响了起来,“宁檬,下次换我去黄埔江勾钱包,看看有没有帅哥扑过来,扔我十万花一花。”
“你就这点出息,脑子锈透了吧?万一真摔残了怎么办?你准备拄着拐杖举着话筒采访。”
“靠,敢把我摔残了我赖他一辈子。”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