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是要击鼓传花了。”平氏道。
此言一出,方媃和任氏都吓了一跳,不敢再喝酒,这御宴实在吃得不痛快,连酒也不敢痛快喝。
果然,有人提议击鼓传花,大家同乐,皇上欣然应允。
鼓声敲起,高高低低,忽慢忽快,听得人不由紧张起来。一枝红宫花经过每个人的手,从一张桌子传到别一张桌子,传到安郡王府那里时停了下来。原来正落到了安郡王妃的手里。
安郡王妃落落大方地站起来,先向皇上行了礼,道:“儿臣粗笨,琴棋书画之中也只是琴技尚可示人,今日中秋佳节,儿臣愿奏一曲明月江山,祝父皇与母后身康体健,大洪江山永固。”
皇上听了频频点头,指着她对安郡王道:“你媳妇很好,比你强得多。”
安郡王笑着站起来回道:“儿臣也常这么说,论起为人处事,儿臣甘败下风。”
众人都笑了,安郡王妃着人取来早备好的琴,叮叮咚咚弹奏起来。
“这安郡王妃真是才女,贤良淑德,嫁给坏脾气的安郡王,可惜了。”叶氏道。
方媃笑笑,这安郡王妃当初一口回绝了与方家结亲,寻常人家入不了她的眼,可见是个心性高傲的人了。只是安郡王的心虽大,人缘却极差,她再贤良,再心志高也无济于事。
安郡王妃一曲奏完,皇上带头鼓起掌来,众人附和,无不称赞。
安郡王得意地笑着,这个贤内助他真是找对了。安郡王的母妃是云妃,她站起来对皇上道:“皇上,从前焕儿年少时不知事,惹下不少事,如今年纪渐长也懂事了,又有个好的媳妇在一旁襄助,更是稳重了。”
皇上点点头,若有所思道:“焕儿今年也二十有八了。”
此时贤妃站起来道:“皇上,焕儿年纪虽不小,可老四和老五的年纪更长些,炻儿的母妃长年卧病在床,可怜他当初小小年纪便要侍奉病中的母亲。焜儿更可怜,亲母早逝,自幼养在臣妾宫中,臣妾很是心疼这两个孩子。”
方媃暗暗叫好,这贤妃真是精明,眼看着安郡王要得封赏,便抢先一步说出这番话来,想那皇上不会越过老四老五而封老七的。她看看那桌坐着的应煊,只见他四平八稳,完全没有表情。
果然,皇上听了这番话,也沉吟起来,片刻后,只让人捧了一尊蓝玛瑙镶金宝象赏了安郡王妃,又道:“继续击鼓传花吧。”
众人表情各异,自然有失望的,也有冷笑的。
击鼓传花继续,一会儿这个嫔妃写副字,一会儿又是那个皇子舞回剑,各展所长,显然都是有备而来。
鼓点声密密地响起,花又传到了这边,别人拿到花,尽量在不过分的情况下多在手里停留片刻,可是方媃正相反,花到她手里,她飞也似的扔出去,任氏刚接到花,鼓点便停了。任氏瞪着眼看她,道:“你可真是,怎么像抓到烫手山芋一样,沾了沾手便扔给我。”
方媃调皮得冲她眨了眨眼,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任氏怔了怔,却也不敢担搁,忙站起来,她看了方媃一眼,深吸一口气向皇上行礼道:“皇上,今日是中秋阖家团圆之日,贱妾才疏,却想与自己的女儿一同唱首歌谣,也不枉这团圆佳节。”
皇上倒有几分意外,看了看她道:“你是煊儿的妾室?你父亲是——”
“家父漠西府云州知州任博诚。”
皇上点了点头,思忖片刻,冲着应煊道:“任博诚在任上几年了?”
“回父皇,三年多了。”应煊站起回道。
“云州在漠西之地,民风慓悍,不易治理,任博诚在任这几年,治理得平平稳稳,可称得上是干吏,朕心甚慰。”
任氏惊喜非常,没想到皇上居然记得自己从五品的父亲,还称赞了他,忙跪下谢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