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一众人坐在院子里喝茶,赏月。
李素梅也在吃完晚饭时由丈夫陪着来和大家一起过节。虽然已经嫁人,不过李素梅不管什么节日都会在家里吃完饭后回田宅陪大家一起过节,聊天。
李素梅看到田甜的马上担心的左看右看,生怕她身上有点伤什么的。
看到田甜确实完好,李素梅责备的说:“姑娘,你真是太任性了,竟然不声不响一个跑出去,要是路上出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田甜陪笑的说:“哎哟,我说素梅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有身孕呢,快别站着了,累坏了可赖我啊!”
田甜说着一边拉李素梅坐下,想到孕妇不可以喝茶,就倒了杯开水给她。
李素梅坐下之后,说:“姑娘,你别打岔,你知道吗,你快把我们大家吓死了。”
田甜严肃的看着李素梅说:“素梅,我发现你怀孕了就变得特别啰嗦,是不是每个孕妇都这样啊?那林正怎么受得了你的啰嗦哟。”
其他人听到田甜的话都笑了。
李素梅听到田甜打趣她故做生气的说:“要是你以后还这样吓我们,我就不给你见孩子。”
田甜知道李素梅是说说而已,她也是紧张她,关心她,所以才这样说。
田甜马上说道:“哎哟,可不能不让我见孩子,我还想让孩子第一个看到我呢。”
李素梅嘟着嘴,不为所动。
田甜拉着李素梅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我保证,以后绝对不离家出走了。”她去环游世界。
李素梅听到田甜的话,才笑了。
安少宇和安晓佳都很喜欢田宅里这种轻松,何乐的气氛。大家都像亲人一样相处,虽然没有血缘,却更胜亲人。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啊!
安少宇和安晓佳都知道,其实田甜才是田宅唯一的主子,除了余婶,其他人都是田甜收留回来的,还有一些为数不多的丫鬟,家丁。
可是他们都看得出,整个田宅都以田甜为中心,虽然大家相处都很随意,可是却有个度,不会越过田甜去,也不会将田甜当成主子,恩人一样供奉起来。反而将她当成是亲人,该关心的一样不少,该责备的也毫不包庇。
安晓佳和安少宇对望一眼,他们真的很羡慕田甜,虽然他们父亲只有母亲一个夫人,可是他们家的官颉和身份都注定了他们要在很多人面前带起面具,时刻提防。
即使回到将军府,他们也不能将面具摘下,因为人多嘴杂,哪怕一点不好的情绪,明天都能成为百姓餐桌上的闲言碎语。
大家坐着聊天喝茶,这时余婶说:“当年老爷每到中圆节都会邀几位学生或是同窗到家里赏月,探讨诗词,如今那些学生多数都已经功成名就,同窗亦是不少国之栋梁了。”
田甜疑惑的问:“爹有很多学生吗?”
记忆里,田中清才三十来岁,在这个时代还算年轻,她一直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教教小孩的夫子而已。
余婶慈祥的看着田甜,笑着说:“姑娘不知道也是常情,你那时还小。”
叹了口气,余婶说:“姑爷他年纪轻轻就是书院的院士,给学子们教习了。本来以姑爷的学问,是可以去考个状元的,可是姑爷说他不喜欢官场的尔虞我诈,所以才没去。”
余婶停顿了一会,继续说:“姑爷的学生不多,不过都很出息呢。有京城的大官,像尚书李大人,现星城提督尚大人,还有一些我都不记得了。姑爷的同窗也是有当官的,也有文人雅士。”
田甜认真听着,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田中清的社交圈子原来那么彪悍。她以为她爹只是个普通夫子呢。
余婶说:“其实啊,每逢年过节这些人都有送礼来的,不过姑娘你没好好看账本。”
额,田甜挠挠头,她还真不知道,余婶虽然每个月都会拿账本给她看,不过她都懒得看,随手翻了翻敷衍了事。
安少宇很吃惊,原来田甜的父亲也是个人物。李大人和尚大人竟然是田中清的学生。
内务尚书李文献是近年来皇上很器重的一个新进官员,为人耿直,处事又不失圆滑。一直以来从不见他和朝中哪位官员亲近,却也不和任何人交恶。
至于星城提督尚大人则是尚则士,他为官清廉,在百姓口中都有好评。他任星城提督期间倒毁不少地下交易,查处不少欺上瞒下的勾当。
田甜亦很吃惊,虽然她不了解那李大人,尚大人是什么人物,只是看安少宇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
又聊了一会,余婶觉得困了,于是就先行去休息,而李素梅则要回去,因为她婆婆一个人在家呢。
其他人还坐在原地喝茶。没有人说话,场面有些安静。
流土,流火和李良弟,木风在刚才已经从流火和流水口中知道田甜离开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田甜了一口气,说:“流火,明天给流金送信,跟他说今晚余婶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