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葵四十二年,江东方去世,江董、江夏、江怀恩均去吊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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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葵二十四年到天葵一百年间,江董拜见江夏一千余次,次次深夜返回,江怀恩只与江董会谈十余次,与江夏更是寥寥无几。但是与江东方倒是关系不错,江东方死去后,便几乎深居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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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葵九十二年,第一次抓到外人,审讯得江湖人士,无意间得入此地。此后,江无忧全权负责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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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葵九十二年至天葵一百年间,共抓获江湖人士八人,近日抓获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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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葵四十四年,我岛第二批族人外出。”
“天葵八十三年,我岛第四批族人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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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葵九十六年,我岛第七批族人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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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岛这十几年族人外出似乎越来越频繁。而外人似乎进入我岛也挺密集?”江溯芜从密信中抬头,似笑非笑。
江游深深叹了一口气,“是的。和他们绝对有很大的关系。”
江溯芜缓缓闭上眼睛,微屈手指,敲敲桌面。
“江夏是我族族人,江怀恩、江董、江东方均是大元朝的死士。”冷冽的声音悄无声息地响起,不容置喙。
江游沉痛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些资料只是一小部分,便已经能够看出江无忧、江董的问题。江东方则是一个悬念,只是,怕是大元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进入蓬莱岛,多多益善。
不过,江东方已经死去,接下来的事情与他倒是无关。想起他几十年不娶,孤独终老,怕是不愿伤害我族的女子吧。任谁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内奸,也不会好过,一生都会活在自责和担忧之中。
江溯芜揉了揉眉心:“行逮捕搜查令吧。”
次日,整个蓬莱岛都处于阴云密布的气氛中,族人皆谈论着昨晚岛主对族中长老行使搜查逮捕令的事情。雷霆万钧的逮捕效率,江董、江怀恩的庭府一夜间化为虚地。所有人均被带入大牢,控制了起来。
和江董私交不错的江夏不明原因前去询问摄政王,却一言不发的回来。把自己关进自家祠堂,不让任何人进来。
三日后,岛主公布一则消息,举岛震惊,全民愤怒。
江董、江怀恩府上砸满了鸡蛋、废菜,一夕间,门庭衰败破旧如荒院。
曾经和江董一家、江怀恩一家交好的族人破口大骂,直恨不得挖去眼睛,以泄识人不清。众人这才知晓为何与那江董私交最好的江夏独自一人进了祠堂,至今也没有出来。三日后,江夏的儿子极度担忧自己的老父亲,再也不顾父亲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的命令,命人凿开了门。
却发现老父亲已经闭上了眼。身边还有一份已经干涸了的血书,上书八字。
“蓬莱罪人,以死谢罪!”
其实,江夏也只是被蒙蔽的一个,大元王朝的死士自是从小训练模仿的,换了脸皮之后,他便成为了那个人,及其亲近之人也发现不了,何况他们只是一般的族人呢。
只是,江夏逃脱不了心中的自责,是他亲自开启蓬莱,带入了大元朝的奸细,他愧对族人。
一时间,江董、江怀恩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因为江夏以死谢罪,族人看待江夏的家人的眼光虽不至于怨愤,却也掩饰不了微妙。
大牢。
风西月看向悬挂在十字架上伤势累累的江忧之,心下一狠,洒盐水!“
”是!“伴随哗哗而落的盐水声是惨痛的叫骂:”风西月,要杀就杀,老子连死都不怕,还怕你!“
风西月不怒反笑:”死是最轻巧的事,哪能那么如你的意?“
”来人,撬开他的嘴,把蛊放进去。“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甚至带着点笑意,内容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江忧之红肿的眼一缩,内心前所未有的惧怕。他知道这是断肠蛊,每日受断肠之痛,却总有一口气吊着,真是生不如死。”
“啊……”一阵凄惨的叫声,江忧之的嘴被生生的撬开,一只通体深棕、极度恶心的蛊虫被放了进去,眨眼睛便潜入他的血液之中。
“继续审讯!”风西月撇下独自挣扎着的江忧之,走向了另一个审讯室。
……
大殿议事房。
刑部部长江雷上前一步,请罪:“岛主,江雷识人不清,该受大责。”
江溯芜看向低着头,准备接受惩罚的江雷,再扫向均是低头不语的几人,笑了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知道咱们岛的大致情况么,司密营的机密,他们可伸不进去。”
兵部部长江萧要哭了,他上前一步请罪:“岛主,江萧识人不清,该受大责!”
江溯芜嗤的笑出来声:“不就是摸清了咱们的兵力情况么,两军交战,咱们可还占着地理优势呢!”
……
一片寂静,片刻,所有人均是上前一步,低着头请罪:“臣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