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地将他们救下,怎么能让他们对自己感恩戴德、忠心不二呢,所以议论初起,他们只是让各自阵营里的人说话,自己并没发表言论,这种朝议一共持续了五天,听了大臣的各方言论,庆仁帝心里大约有了谱,又指名让几个儿子说话。
晋王道,自古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南川王道行逆施,已受天谴,如今留下的这此不过此前受此牵连的,虽与南川王有或多或少的联系,毕竟不是助纣为虐的主谋,如今天下太平盛世,岂是几个刁民小儿能悍动的;再说那些人虽曾是李辰松的旧属,但许多人并没有做过什么损害朝庭之事,若因此而定了罪,未免有滥杀无辜之闲,上天有好生之德,因此能网开一面还是网开一面的好。
晋王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一出,睿王立马附和道,大哥所言极是,人有亲疏,罪有大小,所涉人等自然不能一概而论,重大恶极者当论罪处,无辜受牵连者,不若给他们一条生路。
二位王爷难得的态度一致!
庆仁帝又将目光转向秦王,秦王瞧见庆仁帝目光扫来,往前站了两步,身子一躬,也道:“儿臣与两位兄长意见一致,前几年我朝因灾祸和战事,已弄得民心惶惶,现如今天下太平,刑不宜重。”说完这些,秦王的脖子里已经冒了汗,幸好昨晚舅舅叶公瑾指点了自己一番,不然今天这脸全让老大、老二露了。
庆仁帝又将目光转到堂下朝臣身上,能立于朝堂之人哪有白给的,要真是个真糊涂的也站不住呀,三位一向不和的王爷都这样一致的表了态,自己再说别的,不是跟他们过不去的,纷纷一边倒地赞同三位王爷的言辞,连原先一力主张杀一警佰,以敬效尤的几个官员也自我检讨,不如几位王爷考虑周到,竟差一点害了这许多的性命,真是罪该万死。该不该死的,庆仁帝这会自不会计较,既是朝议,当然是各抒己见,要是看法都一致还议个什么劲。
至此事情有了定论,那些人中曾为李辰松出过力的,自是死罪难逃,若仅是挂个名,没有做出损害朝庭利益的,根据牵涉程度轻重,另行责罚。这事当然还是交由大理寺具体查问。
朝堂之上得出这个结论是李辰景意料之中,这也跟他最初讲给庆仁帝听的处置方案一致,庆仁帝也是赞同的,毕竟身为帝王庆仁帝也不想落个暴君之名,只是若这样重拿轻放,不免失了皇帝在众大臣心中的威信。涉事官员的处置既定,那五个江胡人物的处置庆仁帝就交由李辰景全权负责,毕竟身为皇帝精力也有限,不能事事过问,也不是所有的事都适宜拿到朝堂之上朝议,尤其听了李辰景关于这几人的处置之法,庆仁帝更是放心地将此事交给他了。
通过这几日朝议,李辰景也收获颇丰,哪些人跟谁是一派的,这几日朝议让他看了个明明白白。李辰景只是统管大理寺,具体的事务自有大理寺的一干官吏去做。至于几位哥哥派人来打探消息的行为也只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这事且由着他们吧!
好不容易事情有了眉目,李辰景也有时间去关注一下自己的婚事了。恒王府各处已收拾妥当,最大的院子宏辉院做为将来他们的主屋,也已整理完毕,正房、偏房、厢房都清理了出来,只等文玉的嫁妆来了填进去,暂时安排了八个宫女四个嬷嬷暂管着。院中的假山流水、花草林木也都按他之前的意思请了专门的工匠弄的,很是巧夺天工,李辰景看了很满意。
礼部送来了李辰景的喜服,亲王成亲时的喜服是有定制的,不光新郎倌如此,新娘子也是如此。随侍的太监服侍李辰景将喜服换上,试试合不合身,看着镜中一身大红的自己,李辰景不禁联想到了文玉,不知她换上这身红艳艳的衣服会是何种风采,上次一别将近十日,前几日有事忙尚没感觉,从昨个起,就不时地想起她,还有她上次递来的那个字谜,自己是不想让她的手再受伤,她竟拐弯抹角地回了自己一句岂有此理,看来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初始两人独处时,她还小心应对、有礼有节,不知从何时起,对自己竟这般无礼了,可是他却是她更喜欢她这般无理地对他。
换下喜服,李辰景踱步来到书房,从自己正看的兵书里抽出一页纸,纸上写着“豆在山根下,月亮半空挂,打柴不见木,王里是一家”,正日文梅大婚大日,文玉回复的话。说实话,文玉的字很一般,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差,免强入眼,但话里的意思真是不客气,李辰景闭上眼想像着文玉怒目圆瞪的样子,还有三日自己才能见到她!真想现在就见见他!他们的婚期订的本就比较急,可在他看来,再短点才更好,岂码自己就不用愁怎么能再见佳人一面了!
文玉这会哪能想到恒王的心思!她此时正满脑门的官司的呢。原来昨天礼部送来了亲王妃的喜服,文玉想着都是绣娘亲自量身订做的,肯定差不了,也就没放在心上,当时没试就让紫滕收起放在了一边。这不,陆如嫣、郑五娘、范八娘、范九娘等一众小姐妹来随喜,并打趣她将亲王妃喜服拿出来给她们瞧瞧,让她们也沾沾贵气跟喜气,文玉本不是小气之人,就让紫滕将衣服取了出来。
九娘一向比较人来风,当下非让文玉先穿给她们看看,文玉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