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片人只有成年男子半只手掌那么大,轻薄的似乎一触即碎。Du00.coM
流息要了一根楚岫的头发绑在纸片人的脖子上,又拿出一只笔在纸片人脸部的眼睛嘴巴处点了三下,手掌一斜,纸片人就顺势滑了下去。
它的脚一沾到地上,身体就像吹气一样迅速疯长起来。除开长高的个子,还长出了一套衣服,之后它又长出了五官和头发,模样俏似楚岫,就是从上到下都是纸一样的的白色,也不会喘气。看的楚岫啧啧称奇。
流息指着纸人对她说:“这个纸人不能碰水,也不能生火,除此之外它可以做很多事,我把它留给你了。”
楚岫眨眨眼,点头收下。
“对了,它身上有你的头发,不能离你太远,不然会法力不够变回原形;也不能离开这片杏花林,万一吓到路过的凡人就不好了。”
楚岫明白了:“……意思就是我不仅不能让它给我做饭,而且还不能离开这片杏花林咯?”
“差不多。”流息打了个响指,纸人就转身飘进房间内,开始给楚岫铺床,“时间不早了,你自己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楚岫一路追着阴阳镜飞到这里,耗费了不少法力,眼下确实有些乏了,闻言打了个哈欠:“好,那我去休息,师兄你自便。别忘记替我找镜子。”
流息笑嘻嘻的冲她挥挥手,目送她进屋。
楚岫撇下流息一溜烟跑进卧房,看到纸人立在床边,床上板板正正的铺了一床绸缎面软被。
楚岫掀开被子躺了上去,觉得被子软硬适中。她,云青色的被面上面绣着几株墨竹,竹子下面还有几只毛茸茸的小鸡仔,一片生机盎然。
原本她没打算睡觉的,不过这样躺着实在是太舒服了,被子是刚刚晒过的,松松软软,呼吸时能闻到淡淡的阳光的味道,暖洋洋的,不一会儿浓浓的睡意就蔓延开来,她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她似乎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像是有人出去,大概是流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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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岫很久没有做过梦了,自从来到天上以后。
但是现在,她却在做梦,做一个很美味的,香气四溢的梦。梦中的楚岫抓住了一只肥肥的野鸡,那只野鸡光是身子有她的大半只手臂那么长,全身披着斑斓的羽毛,毛色油亮顺滑,她看的口水嘀嗒,忍不住抓来烤了吃。
退干净毛的鸡在火上慢慢翻转,火堆上通红的火苗一跳一跳的舔抵着鲜嫩的皮肉,不时有晶莹的油脂落进火里,每滴一滴,火苗便往上窜一窜,火便烧的更旺了。
楚岫擦擦嘴角,耐着性子慢慢等。
不知道怎么回事,周围越来越热,楚岫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擦也擦不及。她舔舔干燥的嘴唇,仔细一看,四周竟不知何时烧起了一团团火,她热的不行,偏偏灭火的手决又使不出来,她只好去找水。不料起身时脚下一滑,噗通一下摔倒在地。再一睁眼,就看到了有些眼熟的床顶。
她动了动身体,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自己把自己裹成一团,除了头,其他部位半点都没露出来。
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她把自己又裹那么严实,也难怪在梦里那么热。
楚岫下床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坐到桌边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水才把身体的热度降了下去,她回想起梦中没吃到嘴的烤鸡,略有些惋惜。好不容易做一次烤鸡,竟然没有吃到嘴里,实在是太遗憾了。楚岫准备出去透透气,舒缓一下郁闷的心情。
路过正厅时,她不经意看到纸人正勤快擦桌抹凳,干的热火朝天。
她摇摇头,轻轻的走开。
打扫的再干净又怎么样,还不是没人使用。就像它再勤快,也改变不了它不会做饭的事实。
今天天气很好,微微有风,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余辉照射的温度刚刚好。楚岫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中央,吹着小风,非常惬意。
没一会儿,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楚岫闭着眼睛摸了摸肚皮,姿势不动。
“咕噜噜……”
楚岫无奈的睁开眼,轻轻拍了拍肚皮:“别叫了,叫也没有东西吃。”
“咕噜噜……”奈何肚皮不给面子,一声接着一声。
楚岫饿的难受,又怀念起了梦中没吃到的烤鸡,她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烤鸡的诱惑,起身跑了出去。
师兄以为不让她去外面她就真的会饿肚子吗?纸人是不能用,可是不代表她没有办法填饱肚子。
她以前可是在酒楼里做过的,虽然好几百年都没有练习过,可是有道菜的做法她还是大概记得的。
她在外面捉到了一只野鸡,利落的开膛褪毛清理干净,在鸡身上均匀的抹了一层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