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又是担忧。
易痕果然受伤了,而且伤得如此之重,他的遮脸的黑布早已不见,脸上手上都是血,身上的黑衣被刺破了好几处,有鲜血从里面涌出,沾染到黑衣上,令那黑色更为深重。
而在他对面,竹竿身量细长,全身被一条长衫裹着,那长衫如同穿在一枝巨大的竹竿上,没有丝毫人体该有的起伏,就连再张脸,也是又瘦又长,呈一个长方形,一双小眼睛深陷在眼窝中,眼周泛着青色,似从地狱中出来的人。
竹竿与易痕成僵持之势,易痕的长剑直指空中竹竿那虚幻的影子,长剑上蓝光缭绕,所刺之处,灰色的影子抖了几下,但在竹竿的施法之下,又稳固起来。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竹竿唇角挂着阴笑,紧紧盯着乐小透,似乎在等着什么,半晌,他的笑容僵在唇边,形同枯槁的右手用力张开,那影子的颜色变得浓烈起来,渐渐泛起了灰色的火焰。
易痕的长剑猛地一划,蓝光划过火焰,将那影子砍成两半,随即身子向后一翻跃到地面,避开那溅起的灰色火花。
“了不起,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破掉我的影火术,不过你的法力受损严重,我看你还能坚持到几时。”竹竿冷声一笑,随着易痕落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