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书富却说要等6月份,因为他爸爸刚刚和那杂种闹过,如果我马上去打他的话,他会知道是书富他们做的,书富的意思等到6月份,在暗地里搞他一顿就行了,我想想了,还是同意了书富的想法,毕竟那是牵扯了两个家庭,也许我会把那人打残了,但承担责任的是书富和他家人,在这个社会,你要么有关系,要么有钱,不然都永远会是“法制社会”但一旦你有钱了,那永远就是黑社会。因为这个社会有钱才是大哥。但我还是有些不甘心,想立刻把那个杂种碎尸万段,但书富永远是那理智,一直在劝说我等6月份,等他攒足了钱再说,当时我还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一眼书富,心想等你有钱了,黄花菜都凉了,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什么都怕。现在想想我真他妈的幼稚,不是你能打能杀就可以无视一切,不是像在学校的时候,打了就打了,没有人会去报警,书富说虽然我们决定在暗地里搞那个杂种,但如果事情败露,所面临的的问题就是钱了,而当时的我还是一个负债累累的人,根本拿不出一分钱,当书富把事情分析完后,我想了想囊中羞涩的自己,突然露了气的气球一样,没有任何的底气,因为我真的一无所有,如果事情真的败露,那就两个选择:一,吃国家饭。二,赔钱。虽然是要帮书富,但我绝不会因为我自己莽撞而连累他和他的家人。所有我沉默了,不再火急火燎的吹促书富待我去找那个人,但我当时还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无奈的坐在书富旁边,书富见我那无奈的样子,他知道我很难受,于是他又安慰我,他告诉我,那男的家老婆是在盘县三中教书,那杂种每个周末都会来盘县老城,他让我耐心的等待着,我听他告诉我不用去他老家找那个人,我的失落瞬间消失了,因为如果去他们寨上打那个杂种的话,会有诸多不便,一,不熟悉地形,因为是暗地里搞,而盘县老城,我无比熟悉,我在盘县一中读了三年的书。二,如果被人发现,会很多人出来阻拦和帮忙,三,最严重的是一定会有人报警。所以我又燃起了激情,书富当时还叫我在盘县找几个混混帮忙,说要钱的话他来出,我知道他是担心我一个人怕出什么意外,但我告诉他,我一个人足够了,叫他不用担心。就那样这件事就搁浅了,但我一直记得,我以为书富他忘了,又或者释然了,所以我也没和他提起过,因为我们虽然是兄弟,但毕竟是他自己的事,如果他不想提了,我又怎会幼稚的去提呢!但昨晚他却打电话来说这件事,我有些惊讶,但我任何的劝说,因为书富他是我兄弟,哪怕他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义不容辞的,何况现在的我,不再是哪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了,也许以前我因为那人是个老师,而表现出一丝胆怯,毕竟我是一个穷小子。什么都没有,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人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了。
昨晚在电话里我叫他在金阳等我,今天过去接他,然后一起回盘县,和书富挂了电话,已经晚上11点了,我把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没有了像平时那样,细细品尝,我现在酒量越来越大,似乎喝多少都不会醉,反而越喝越清醒。我摇了摇头,走进卫生间,打开灯,妈的,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样子,狼狈不堪,满脸的胡渣,头发被油连在一起了,只能用邋遢两字形容自己那般行尸走肉。于是我把浴缸放满水,一头扎进去,让晶莹剔透的温水洗涤自己的污浊,洗漱完,从浴室里拿过浴衣穿上,一出来就倒床大睡了。也许昨晚睡得太早,又或许是因为书富的事,今天一早就醒了,我在床上习惯地抽了一支烟,然后去卫生间洗漱,出来穿上一件白色T桖,一条灰白色板裤,一双白色帆布鞋,然后又套上一件黑色小马甲,戴上墨镜,拿上钱包和车钥匙出房门,坐电梯到出库,看见我快一个月没有动过的奥迪A6,它是那般刻骨铭心,它让我想起了昨晚和唐茹的那几句简短的嘘寒问暖,正如安妮宝贝那句:“在人的一生中,最大的财富,是回忆”我摇了摇头按下车钥匙的解锁键,然后上车,我看了时间,9点34分,这是我这个月以后,第一次出门,第一次这么早起。在车上我给书富打了电话,让他出门,一个小时不到,我到了金阳,接上书富,从金阳二铺收费站上了回盘县的高速。我不知道我的人生会是一个怎么的人生,但如果它注定要造作,那就让无休止的造作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