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晶回来之后,立刻召集了一个内部的会议,内容无非是说什么目前各方已经倾尽全力去做各项工作,而我们这些人,应当把首要的人物做好,而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扫描检测研究院里的所有计算机,找到有用的数据,我知道这些工作和我无关,也没有仔细去听,只是看着窗外的景色,等着陶晶和我单独的谈话。Du00.coM
在大家散去之后,陶晶果然把我单独留了下来,在我和他说所有的基于互联网的监控都没有反馈之后,他陷入了深深地沉默。陶晶平时说话的样子已经像沉默了,所以说他真的沉默起来的样子,让人很受不了,至少是让我很受不了。好在我也不是一个坐不住的人,他不说话,我就陪着他沉默。
其实我也是在用这段时间思考,换位思考,我想如果我是今天会议上的决策者的话,我会动用哪些力量,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来逃离目前的困境呢?我虽然很不喜欢和政治打交道,但我并没有天真到认为这么多国家的人物聚集在冰岛真的是为了调查失踪人口的事情,在失踪的伯塔沃斯背后,必然还有着很重要的利益链条,现在想起来,那无疑就是他和他的研究员们的科研成功,克隆?多无聊的事情,很多所谓的资深人士都在大谈着克隆生命对人类、对医学有着怎样怎样的贡献,但这是不属于自然的,这个世界,我们所能看到的、听到的,一方面是很多人在呼吁着要保护自然,保护珍稀动物,给这些属于自然的生命以自然的环境,而另一方面,则是很多人在进行关于人类超自然的研究,比如让金属非上天,比如用核爆炸代替焰火……,最最关键的是,是这两类人有很大的重叠,我一直不大理解,人们想要保护地球的自然环境,为什么不首先让自己的生活自然起来呢?
窗外的天空很蓝,那种剔透的感觉把我拉回到现实之中,如果那个优盘不再出现,从计算机的角度,我无能为力了。这让我觉得总有那么一点辜负了陶晶对我的信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陶晶是不打算再沉默下去了,我把目光转向他,实际上这个时候,我是已经准备辞行了。
“作为一个不了解事情缘由的局外人,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认为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有什么样的方法可以找到之前研究的资料?”陶晶的话虽然有些意外,但我可以明白他的意思,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旁观者清。
“从我能掌握的技术角度,我觉得这个事情是无解的。如果说那些电脑上硬盘中的资料都被删除了,我想以伯塔沃斯这次的坚决,我们是不会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的。那个优盘,如果不联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所以你认为目前解决问题的关键点是找到那些资料?”陶晶并没有接着我的话往下说,我知道他是在用的我想法在帮助自己整理思路。
“只有两个可能啊。”我答,“第一,是找到伯塔沃斯,第二,就是找这些资料,其他的,我想不出什么了。”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研究院里的工作人员不过刚刚才失踪,那么之前的研究成果有应该有资料发给主管部门吧,赶紧说:“伯塔沃斯的研究,在汇报中断之前,应该都有资料提交吧,难道通过那些已有的资料,找不到后续研究的一点蛛丝马迹吗?”
听到我这么问,陶晶看了我一会儿,才说:“有很多事情都是要讲证据的,但目前我们没有证据,只能用推断,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伯塔沃斯一定是没有听从命令,而是擅自做了关于克隆人脑的试验,所以,伯塔沃斯以及他的所有工作同事的失踪,也让整个事情断了线。总部收到的资料,只是研究进行的阶段成果,而对于采用的科学手段及技术,并不是百分之百的详尽。根据刚才的讨论,我们没有办法去从伯塔沃斯的研究记录中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看来按照正常的途径是找不到突破口了,那么不正常的呢?”我问。
“你的意思是说从整个事件的利益链条去分析?”陶晶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是!我不清楚整个冰岛研究院的管理模式,但是我们可以尝试分析一下,如果在伯塔沃斯和他的科研团队整体失踪这个事件里有人或者有组织获得了利益,那么会是谁呢?获得的这个利益又是什么呢?”我试图开辟出另一条思路。
“你的意思是指美国方面?”因为伯塔沃斯是美国的科学家,所以陶晶想到了美国很自然,不过我所指的却是另一种可能。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整个科研团队觉得这个项目奇货可居,想要霸占这个项目,先躲藏一段时间,然后待价而沽,这个可能性难道不符合人们的趋利心理吗?”
陶晶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我看到他的拳头紧紧地握了一下,不过很快,他的眼神中又闪现出一丝疑惑,并用他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这么一来恐怕又要绕进那个死胡同了,我们还是必须要找到伯塔沃斯和他的团队。”说到这里,陶晶停顿了一下,对我说:“风先生,要是你能编出一套可以模拟人们思维方式的程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