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城内出奇的平静,好象织金城的恶性案件只是流蹿到此地的歹人所为。这样又过了十几天织金城秩序井然,似乎生活中回到了正常轨道,宁致远向习水王告辞,他要去七绝谷向颜霏鸢“汇报”事情的进展。紫翎和苍龙先一步向雀鸣山进发了。“老德你一定不能掉以轻心,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宁致远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猜是神殿导演的一出戏,总要给神殿大火一个让人信服的解释,凶残的冷血怪物是最好的替罪羊。”蓝德这样讲可他心里也是没底,但他更希望断水能到北方前线用他的实力和经验帮助紫翎和苍龙壮大自己的势力。“羽儿的事你千万不要说漏了嘴。”他压低了声音在宁致远耳边又嘱咐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保重!”宁致远对着蓝德点了点头向码头而去。
这天入夜,天空被大风刮得不见一丝云彩,无月的深夜风继续在街巷里制造着骇人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尖厉。宫城的守卫都三三两两的在门房里、假山后躲避大风,前些日子的过度紧张让他们自然不自然的松懈了下来。蓝德也淡忘了那件事他更关心前线的战事,习水国己经消耗很大了,是战是和他在反复权衡利害关系。他一个人正在作战室的沙盘前踱着步子,大门被轻轻推开蓝厉进入房间。“父王要不要在您的寝宫外加几个岗哨,今天我总是心神不宁。”蓝厉小声的说。
“不必了,他们几个到了吗?”
“在外面候着呢。”
“快让他们近来。”蓝德向门口走去。
大门猛的被推开一个大臣用手按着脖子上伤口跌进作战室,他想说什么但嘴巴张了张就无力的倒下了,脖子下面迅速淌出一大滩血。屋内的人仍没反映过来一条人影闪进房间并把房门反锁上,“藏的挺深啊,为了找你我花了不少功夫,要不是你招集这些大臣说不定你还能多活一天。”来人冷冰冰地说。
“你,你是什么人?”蓝德向后退了几步说到,而蓝厉也在悄悄地向他靠过来。
“我是谁?我是死人。不过你很快就和我一样了!”那个人站在门口的阴影里没在移动。更奇怪的是他将手中滴血的两把弯刀合在一起轻轻背在身后。
“你是寒烟居的人,不对寒烟居都是女人,你倒底是什么人?”蓝德在拖延时间,并用眼神示意蓝厉去沙盘后拿武器。
“我是取你性命的人,所有伤害过小羽毛的人谁也躲不过。”来人从黑影中走了出来,一对红色的眼睛好像炼狱中的恶鬼。在青云看来蓝羽就是他的禁脔,他早就可以宰了剃刀,但之前他没碰蓝羽所以青云才可以卑微的容忍他,剃刀错误的低估了蓝羽在青云心中的地位。没有什么亲情观念的青云才不管他要报复的人和蓝羽有没有血缘关系,从小在弱肉强食的山林中长大的他身体里藏着原始的兽性。
“你就是羽儿说的有着红眼睛的人,你叫青云?”蓝德想起宁致远临走时的提醒,宁致远推测青云就是那个有着红眼睛的人,蓝羽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问的问题一定是她最关心,最放不下的人或事。
“你猜的没错,而你是送小羽毛去死的人!”青云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他是蓝羽的亲生父亲!”蓝厉听出了些眉目,大声对着青云喊。同时回头小声问父亲:“他为什说蓝羽死了?”他和蓝羽是一个母亲也就是当今的皇后,蓝厉对自己这个妹妹一直疼爱有加,妹妹为了家族进入神殿本就心痛不已,猛的听到她不在的事,他自然难以接受。
“他说的是事实。”蓝德苦楚的说。
青云不再说话,身体弓了起来,双肩微微下沉加速奔跑。退到沙盘后面的蓝厉抽出了架子上的双手阔剑,双手紧紧握住剑柄,摆好战斗姿势把蓝德护在身后,对着青云叫道:“我不会让你伤害父王的,有种的放马过来。”
青云高速冲到沙盘桌前,左脚蹬地,右脚用力踏在沙盘桌上,身体腾空而起,腰腹收紧身体团在一起,弹向蓝厉。蓝厉从没见过这种打法,护着蓝德向后退。蓝德不住的在耳边提醒他注意,但蓝厉两眼死死盯着青云什么都没听进去。青云的身体突然打开,双脚结结实实踹在蓝厉还没找到方向的双手阔剑上,继而踢在蓝厉的胸口上。蓝厉本来就在后退的身体再也收不住了,趔趄了一步就倒向武器架子,架子哪能受得了蓝厉着这样的撞击,立刻被撞的七零八落,蓝厉的身体失去了阻拦滑向远处,双手阔剑也撒了手。
青云的身体也就地一滚站了起来他的方向是朝向蓝德的,蓝德并没有惊慌站在那里问道:“你干嘛不带羽儿走?”
“她执意要回来救你们这帮废物。”青云嘴上说跨步上前,右拳直奔蓝德面门。蓝德功夫虽差但也是在大陆行走多年的人物,他双臂提起护住自己的头部。青云的拳头力道十足,蓝德挡了个正着但自已的上臂间接撞在头部也使他受到不小的冲击,脑子一阵发木。青云的第二拳可不会等他清醒过来,右侧京门穴(京门穴在第十二肋骨游离端之下际,此穴有第11肋骨动脉、静脉和第11肋间神经,受攻击后可使人呼吸困难,并窒息而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