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着,焊着,带着火星的铝合金粉尘乱飞,焊花四溅,刺鼻的气体让人窒息。
这些都是司空见惯的,是刘成仁每日所见的,并非天眼所见的景物。
天眼所见的景物会是什么样子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于是刘成仁便挤了挤眼,皱了皱眉,也只能这样,挤眉弄眼的,还能怎样,直到把头上的异物弄疼了,希望有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希望有一种能令他重生般的奇异现象发生,但是,等睁眼看时,一切都大失所望。
阳光依旧照着那些飞溅的焊花,风摇曳着路上的垃圾袋,成群的黄狗在追逐,一只瘸腿狗跑到一棵小树下抬腿洒尿,其它的狗也跟着洒。
有一个人在路边放起鞭炮来,一边点引信一边嗷嗷地叫,后来鞭炮的炸响把他的叫声淹没了,楼房屋宇间开始经久不息地回响着鞭炮的声波,红的黄的纸屑、满是火药味的装过烟火的空纸盒,将会在马路上残留很久。
刘成仁不得不否决了自己的想象,看来开天眼不是轻而易的事。
他要去医院把这个东西处理掉。
他舍弃了那些小早点铺似的卫生所,决心找一家稍大一点的医院,以便保证手术的质量。
他走进一家陈设漂亮的私立医院,进了门还在犹豫,心想公立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人满为患,于是毅然决然地来到了外科诊室。
医生看了看他的异物,心里早有了底,无非什么表皮的急性的脂肪的临时的肿起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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