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溪,慈客隆超市对面,人流不息。读零零小说
阳光透过玻璃,懒洋洋的洒在二楼的茶座上。
古典的音乐,诉说着午后的惬意。
我,慢慢的品着龙井,这个环境让忐忑的心情很快就舒缓了下来。
忽然感觉自己像个蹲在草丛里的兔子,啃一口青草,警惕的嗅嗅风中传来的气息。
窗外,车子不知疲倦。
超市门口的人们大包小包,无穷的欲望在这里体现。有人左手夹着小孩,右手拎着购物袋,在路边拦出租时,恨不得多一条胳膊出来。
一个穿着保安服的工作人员,让我的思绪回到了昨晚。
亚非电器公司的办公室,灯光与电视的屏幕交替出不明显的闪烁。那张记忆与仇恨的脸,怔怔的盯着电视。嘴角的烟,带着长长的烟灰,似乎轻轻的一口气就要掉下来。
我摸了摸脖子,嘴角牵起一丝笑意,痛苦的笑。
一步一步的走进那扇窗,终于隔着一层玻璃,我静静的看着他,那只捏着烟头的手,我不知道该感谢他下手时,轻了一点点,还是该憎恨他,让我在生死一线间的晃悠,积累了今天的报复心态,心有点跳的厉害,就像小时候布置好鼠笼,看着机灵的松鼠跳进笼子,然后触碰机关,当听到“嘭”的一声,鼠笼关闭时的激动,开心。
他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窥视,一双发红的眼睛看了过来,然后他开始惊讶,揉了揉眼睛后朝窗子走来,我开始冷笑,因为光线的问题,我能看清他每个细小的表情,而他却只能看个轮廓。
终于他离我的眼睛只有十多公分了,我看到了惧怕,发呆,就在他要大喊后退的时候,我击穿了玻璃,恨恨的抓住了他的头发,并使劲朝我拉了过来,他的头碰在窗子塑钢上,而我手里多了一把撕下来的头发。他惊恐和疼痛的声音,在夜里有点渗人。我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烈。
我踹开门,慢慢的走进,他终于看清了我,和我眼框下面涂的“血”。
他脸上的恐惧变成发狠,并摘下了挂在墙上的橡胶棒。
我按住了脖子上的伤疤,开始冲着他沙哑的笑了起来,背在后面的手使劲的挤捏着血浆袋,脖子伤口开始喷“血”,然后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过去。
不记得谁说过,恐惧的种子种在了心头,然后不断的递给他信号,人便会活在恐惧中,最后会失去冷静,我知道昨天他在小区门口的车子内,他看清了我,而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平静。
我的笑声让他僵硬,一步步的逼近,橡胶棒落在了地上,然后我惊奇的发现,他的裤子开始从裆部渗湿,顺着颤抖着的裤管,流到地面。
而他已经像中风一样,肢体和表情都失去了控制。
一步的距离时,我转动了脖子,伤口上的血喷到了他那瞪的大大的眼睛上,木讷的脸上,仿佛一束子弹的扫射,他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阳光有点亮,清晰的照出了行人的影子,也照出了她,距离还有差不多一百多米,而我却清晰的看清了她的影子,慈客隆超市安静了,熙攘的行人定格了,我的眼睛里只剩下阳光下炫目的她。她直线的走进了茶楼,并很快的坐在了我的对面。
两个人彼此盯着对方的脸,我想过很多见面后的情景,唯独没有想到这样,我看到她脸上的急切,眼睛里的关怀和担忧,而她似乎看懂了我的憎恨和冷漠,所以她最后黯然,落泪。
我开始后悔跑到慈溪来看她,因为我在她的眼泪中心开始痛。
早在昨天,我就跟她通过电话,知道她被带到了这里,并且被“监禁”起来。电话接通那一刻我听到了她的惊喜和担忧,哭泣占据了通话时长的三分之二。她没有解释为什么不报警,没有说现在的俞飞什么情况,却说了公司被检察院贴上了封条。
我挂断了电话,走出了公话亭。她的信息只给了我疼痛,我明白她不报警是宁可失去一条生命,也不想失去她的婚姻,我知道她不透露俞飞的情况是怕我报复,而告诉我亚飞公司被封是想博得我的同情而收手。简单的三句话将我对她的担心和最后的一点感情都击得粉碎。
而此刻的她,脸色有着病后的白,一双小眼睛有点红肿,哭泣声和古典的音乐有点不合拍,引来了一些好奇的目光。
我站了起来,在吧台结过账,路过她的时候,她站了起来,并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随她拽着,穿过人流,在河畔,看到一些孩子戏耍着充气筏。头顶的风筝,随着操控者忽高忽低。我心头有的只是妒意和怒火,而她就是潮湿,似乎她的手一离开,我就会炸毁一切,包括我的世界。
我看到了一家旅馆,匆匆的脚步停了下来,仿佛走了半天就是奔着这里来的。转头我恨恨的盯着苏米,她的眼中有太多太多,好像有愧疚,又担忧,有执着,有无奈……我无暇去分辨哪些是跟我有关的,我开了个标准间,反手拽着她朝二楼房间走去。
“哑巴,你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