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关公,降龙关公几种。还分为开眼或者闭眼。
“鬼”,就是夜叉,夜叉在本义是能吃鬼的神,又有敏捷、勇健、轻灵、秘密等意思,可以僻邪。不过现在很多小年轻纹身,说是纹的夜叉,其实是一种日本的鬼头。这东西说不上灵或者不灵,反正画风挺符合现代的审美观。
选好图案,再说说纹身的用具。一般有顺口溜,叫“一用针,二使刀,三打墨,四服汤”。也就是说,真正的纹身大师,都是用针刺,刀削勾好图案,然后上墨定型,最后由纹身者喝下满满一碗止血汤,这才算大功告成。当然了,止血汤并不一定是止血用,只不过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一套规矩,走完了规矩才能算成功。
师兄的一番解说,让我和李云聪大呼过瘾,这些野史杂谈,可从书本上学不来。
三人又聊了会,师兄问“杜文道长现在如何了?”
李云聪一听,却止住笑容道“情况似乎不太好,上个月我还去拜访了他,瘦的不成人形了。”
“杜文道长确实老了,表哥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师兄点头,默不作声的喝了口茶。
“话说当年表哥你还是道长带进道门的吧?”李云聪笑道“一转眼都二十多年了。”
“是。”师兄与其有些沉重“后来是我自己赌气,才离开的。”
我一听很奇怪,就问“师兄,你是广东人?”
“不是”师兄叹息道“山东人,后来流浪到广州才遇到杜文道长。”
原来如此,我心里越发的好奇,不过看他脸色,也不敢再多问。
“现在五仙观也不行了,感觉这么大个架子也快撑不住,就看时间了……”李云聪伸长脚舒服的躺在椅子里,“最近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挺多,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他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一些事情,师兄静静的听着,可我却不感兴趣,正好一泡尿憋了许久,朝李云聪微微示意,他手一指,我就出了门。
等走出了大门,才感觉外面真是一片漆黑。凑着安全指示灯的暗黄亮色,我小心翼翼摸索着前行,温度真的很低,我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咵咵咵~”楼层里只有我的脚步声。
“真是稀奇古怪,洗手间藏得这么神秘,难道怕人找死(屎)?”我心里暗骂,又拐了几个弯,算算路程估计绕着天井快走了大半圈。
我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一阵阵抽动的疼。我捂着肚子东张西望,却冷不丁的意识到后面跟着一个人。
这种感觉和我小时候第一次撞鬼一模一样,我没回头,但就是知道后面有个人。
“又来了……”
我也是夜路走多了不怕,撞鬼撞多了不愁,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走。心想反正天井是个圆形的,多走两步就走回去了,我怕个蛋。
但是想象都是美好的,走到最后,我真是感谢大楼设计师的十八代祖宗,前面正对着到一道卷闸门,早已经被放下锁死,将大楼分隔成两部分。更可气的是,门旁有个洗手间的标示。
我这才有些恐慌,也没停留,直接一转身就拐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大门一推开,猛然就看见一个人直直盯着我,我差点没把心肝吓出来,结果定睛一看,却是一面玻璃镜,里面脸色铁青的家伙正是自己,身后跟着一团白纱一样的东西。
卧槽,我连忙跑到最里面,背靠墙壁盯着大门。我也豁出去了,管你是人是鬼,进来就一顿老拳伺候。
可是等了很久,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看花眼了吗?我暗想,可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滴答~”
一滴水珠滴在我头顶,一股寒意从头顶灌注脚下。我一哆嗦,抬头往上一看,半张血糊糊的脸几乎快要贴着我的鼻尖。脸上血肉模糊,一只眼睛从眼窝里垂下,血水像断线珠子一样往下淌,滴在我的脸上,嘴里。
“啊~”我拼尽全身气力奋力大吼,身体就像抽空了一样。
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