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殷殷的看着田蜜,生怕从她眼里看出一丝厌恶。
田蜜眼里确实有厌恶,对象却不是谭氏,而是那对夫妇。
其中拙劣计量,一眼便可看出端倪,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最重名节的内宅妇人,却最为管用。
“她单污蔑我,便也就……”罢了两字,对对夫君珍而重之她来说,实在难以出口,谭氏忍住眼泪,哽咽道:“可他牵连谁不成,那是我哥啊!我哥啊!”
那所谓的婶婶,真是够狠,她这是直接断了娘的退路,断的死死的。若是事情传出去,娘要如何面对嫂子,如何面对娘家?这是连鱼死网破的机会都不给她。
田蜜可以肯定,那所谓的婶婶根本就无意将此事喧闹开来——世家大族最讲颜面,除非她不想要自己那张脸,不想要田家的脸了,才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将事情闹大,但她就是要闹出这一件事情来,逼得母亲退无可退,逼得母亲只能按她所说的做。
因为在这场拙劣的赌局里,更输不起的,是母亲。
她就是吃定了母亲!
“所以,您就带着我们远离那里,一直走到了离京都最远的青州。”田蜜轻抚着谭氏的背,忍住心疼,轻轻的说道。
谭氏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上染着泪水,眼帘重重的,重到她睁不开,只能闭着眼睛点头,“是,那个家,焉能称之为家?那些人,惟愿此生再不相见。”
田蜜没有说话,她只是轻拍着谭氏的背,任母亲像小孩一般在她怀里哭个痛快,而她将下颚搭在母亲肩膀上,莹亮的眸子里,除了薄薄泪光,具是通透凌厉的光。
彼时,母亲被人如此欺凌,是因为她痴傻,田川又太小。
而此一时,彼一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