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很多行李没收拾?”赵捷飞翻开地上的纸箱。
“最近忙,没空!”
“我帮你收拾收拾吧!”
“谢了~”赵捷飞从箱子时掏出各类文件和杂物,其中有一个沉甸甸的铁盒,掀开盒盖,里面都是学历证书、专业证书、奖状,一看就知道是优等生。
“卢烈儿?”赵捷飞打开“G省高中部奥数第一名”的奖状,再翻开医学院的学位证书,“乔烈儿?”
“收拾好了吗?”乔烈儿及着拖鞋,穿着睡衣,用毛巾搓着湿漉漉的头发慢悠悠地走出来。
“我到底该叫你乔烈儿还是卢烈儿好?”赵捷飞把证书和奖状放回铁盒子。
“这世上没有卢烈儿,只有乔烈儿?”乔烈儿从他手中取回盒子放进书桌抽屉里。
“你跟卢鹏什么关系?卢毅儿是你兄长?”
“我没这样的爸!也没这样的哥!”乔烈儿趴在桌子上。
赵捷飞走过去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双肩,“既然我们相恋了,不是应该坦诚相告吗?你的欢乐让我分享,你的悲伤也该让我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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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卢夫人产下卢毅儿,两年后再次身情六甲,要为这个富裕的家庭再添一丁,卢鹏更千里迢迢托人在香港买一条金链,足金链坠是“1314”的字样,寓意爱她一生一世。
1314没有换来一生一世,却变成一生一死,卢夫人在分娩期间大出血,由于是稀有血型RH阴性,血库的存血量不足,卢夫人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小儿子便撒手归西。
卢鹏对这个小儿子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开始不待见他,尽管他天姿聪颖,眉目如画,就因为有江湖术说他是命犯孤星会克死最亲近的人,自此卢鹏对烈儿的态度便一直不冷不热,但衣食住行也不会待薄他。
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也许他们父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下去,就在烈儿入学后第一学期,过份美丽的他在自由的校园,不久便有风言风语传出,一直妒忌他比自己漂亮、比自己聪明的卢毅儿把事情告诉了卢鹏。
“给我跪下,你这个不孝子!”卢鹏在家里厉声质问烈儿。
“男儿膝下有黄金,凭什么让我跪?”
“你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烈儿瞪了一眼站起边上若无其事的卢毅儿,“是真的!”
“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
卢鹏扬起手想一巴掌打下去,却被烈儿抓住手腕,“喜欢男人就是不知廉耻?你这是什么理论?”
“反了,反了!越大越不像话!”卢鹏气得脸都发红、发青、再发白,“你让我的老脸往来搁,你让我以后在那群老干面前怎么混?”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仕途!”
“你要是再敢找男人,我就断你的经济来源!”
“你爱怎么就怎么做,我不会变的,这世上不会因为没有了谁就活不去。”烈儿摔门而去。
“你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
那个学期结束后,烈儿的所有卡被停掉,却依旧没能打击到他,恰恰相反,他一气之下把自己的姓氏改了,随了他素未谋面的母亲姓乔,从此与家人断了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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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捷飞搂紧乔烈儿的肩,“别气了,其实你比我幸福一丁点。”
乔烈儿把头埋在他怀里,闻着赵捷飞身上特有气味,“你呢?你的父母?”
“从没见过。”
“嗯?你是孤儿?”乔烈儿坐直了身子。
“还记得1976年7月28日吗?”
“唐山大地震。”
“我出生在那一年的四月份,父母是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赵捷飞抚摸着他的头,“至少你还有父亲和哥哥,我什么都没有。”
“我那个有跟没有,没啥区别。”乔烈儿伸了个懒腰,“别说扫兴的事,想想吃什么补充一下体力吧!”
“好,我下厨!”赵捷飞吻了一下乔烈儿,“回头再战!”
“谁怕谁啊!”
彼此的阴霾暂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