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看到徐厚出击时,气息刹那凝固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赛台上,会发生什么,金戈铁马的撞击吗?
徐厚的一记膝顶气势威猛,吕元的扑击凌厉绝然,谁会赢?
就在两人即将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间,吕元佝着前扑的身体徒然间舒展,两臂张扬如鹰翅,右脚屈弹,整个人凌空飞起,如展翅猎鹰,竟生生从徐厚头顶飞过。
当事人徐厚有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惊骇莫名的望着吕元从自己的头顶飞过,一寸一寸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徒留无边无际的恐惧。
正如徐厚所担心的那样,吕元的身影在越过徐厚头顶的那一刹那,整个身体违背常理的下坠,极像灵猴沿着树干下滑,徒然落在徐厚身后,双手一记锁喉,一记像极了徐厚刚施展的膝顶。
“轰!”
徐厚腰身以下突兀飞起,如此的不和谐,致使四周观众刹那间窒息了。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吕元松开手,徐厚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软趴趴倒在地上。
全场震惊。
堂堂有名的剑技社副社长,魁梧的徐厚,居然就这样被吕元击倒了,不带这样刺-激的吧。
“哈哈,小胖子,你太带劲了。”
云飞笑得嘴角都裂开了,可恨的是,他还有意无意的扫了剑技员成员一圈,模样说不出的可恨。
安静片刻过后,场馆内响起山崩海啸的呐喊:
“元元,你是我的菜。”
“小胖子,好样的,我永远是你的粉丝。”
“吕元,吕元,真男人,二次元。”
“……”
虽然观众热情似火,可惜主角吕元没啥感觉,又自顾吃起自己零食,吃得开心时,还会冲着身旁的云飞哈嘴傻笑,表情无比满足。
云飞深深感叹,幸福,有时候,真的就那么简单。
当然了,幸福永远只属于一部分人的,像剑技社的那些成员,脸色臭得可以担当奥斯卡的男二十号。
有人立马上台来,扶起徐厚,见他脸色暗红,冷汗直冒,本是想好的安慰的话全都憋进了肚子里。
啥都别说了,默默下去吧。
这边,云飞气宇轩昂,一手攀着吕元的肩膀,一边仰着脖子问全世界:
“那个,剑技社的那个,天色不早了,还有人没?”
“……”
多窝心啊,来道天雷吧,劈散这丫的。
不止剑技社的成员这样想,观众席上的不少剑技社的粉丝们更是激愤得不得了,站起身咆哮道:
“艹-你大爷的,不就赢了一场吗,拽个屁啊。”
“邓社长,赶紧上场吧,灭灭这天杀的威风。”
云飞耳尖啊,脸上顿时生起奇怪的笑容,一扭头,目光直直打在邓思文身上,说道:“我说,邓社长,你,有胆子上台吗?”
就是这句话:你,有胆子上台吗?一模一样的话,已经被云飞整整说了三遍了,不止是剑技社的社员感觉被针刺了一下,就连邓思文本人心里也生起一股说不出的别扭,无来由的冒起一股邪火。
身边的丁卯貌似也冒火了,二话不说就要上台,但突然被邓思文生生拉住,道:“我来。”
哟呵,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说得实在不是很大声,但他妈的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没理由的全飞进全场观众的耳朵里。
猜,怎么着。
顿时,叫好声爆起如雷,五颜六彩的心情渲染了整个场馆,就连有些老师都忍不住拽着拳头闷吼了一场,也不知道他为啥这么高兴。
缺心眼的云飞心情刹那也飞了,好似乎所有的呐喊声都是为他喝彩一样,心满意足的作谦虚样。
不带这么不要脸的啊,嘎嘎,人至贱则无敌。
说话间,邓思文已经上台了,真不是夸他,抛开外表不说,他本身的气质就是一颗柏杨一般,往哪一站,就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洒脱感,以至于四周的观众一瞬间就被他的气场吸引住了,更别说那些女生,满肚子的话生生被憋在喉咙口,硬是喊不出半句。
云飞对男色不感冒,气宇仍然嚣张:“我这人,就这样,特俗特没见地,别人敬我一尺,我就敬他一丈,别人损我一寸,我必敬他一棒,今天,我就是来还你一棒的。”
原以为这番自谦和以退为进的话能博得满堂彩,哪料比意想中还要好。
“我就说吧,姓云的这家伙小肚鸡肠,冤冤相报。”
“就是啊,看他那长相,就知道是个小人。”
“艹,别提了,听说校花许梦洁和他有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你说老天瞎了眼不?”
“也没见他上场过,纯粹一个空架子。”
“邓社长,给他一棒。”
云飞耳尖啊,听得清清楚楚,不乐意了,凭啥啊,论人品,论长相,论气质……艹,好像都和邓思文没得比啊……
撸你大爷的,比不过你,难得还驴不过你吗。
当即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