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阶斗法,剑修无敌。只不过坊间流言,未必可信。”他虽在笑着,眼眸之中却毫无笑意,“今日初会,亦是有幸,不知阁下可否赐教?”
呼噜蓦地瞪大眼,来了来了!终于要开打了么!真是磨叽,赶快打呀,打完了本座就能开饭了!
它恨不得跳出去代那仇人接下战书,只见卫朗跨出一步,点点头正待说话——
却被一声极轻的呜咽打断。
见那二人齐刷刷看过来,呼噜暗骂一句,头一歪,继续装睡。
高微双目紧闭,蹙眉抿嘴,披风之下身体蜷成一团,抖如秋叶,手指紧紧拽着呼噜的毛发,神情痛苦不堪,似乎在经历一个难以承受的噩梦。
“……姑姑,不要,不要走……”她像个小女孩般抽噎起来。
这是她最深的梦魇。
“师妹。”言崧离得近,冲到她身边,俯身轻摇她肩膀,试图将她从噩梦中唤醒。
然而高微却无法从梦魇中醒来,她面露厌烦,手一挥,啪的打在言崧肩头,又辗转翻身,换了个方向,脸埋在呼噜肉呼呼的肚皮上,继续沉睡。
呼噜被她搞得难受死了,偏生又要装睡,气闷无比,只寄希望于这俩人赶快打起来,还赶得上宵夜。
这样都唤不醒她,言崧无奈起身,片刻前那山雨欲来的气氛被打断,他看向剑修,不知是否要继续方才的战约。
呼噜眼睛一亮,打起来!赶紧打起来!
这时高微又翻了个身,却似进入了另外一个梦境,面容舒展,神情轻松,却听她扑哧一笑,虽是梦呓,却口齿清楚:“一千一百六十七次,啊呀,又输给你了!”
“每次都输!叫你飞得那么快,一次都不让我追上!以后还能不能一起玩了!”
日升月落,清晨薄雾中,高微立于那棵鱼梁木的横枝上,手指抚过一道道划痕,七年的岁月似乎触手可及,她有些惘然的叹了口气,指凝水炎,端端正正在树干上落下最后一划。
她轻盈的一跃,蹑步腾云,须臾间来到半空中的言崧身边,她伸手拍拍呼噜的头,继而一笑:“师兄,这就回去吧!”
见她神色如常,言崧眉头微皱,欲言又止,呼噜看在眼里,冷哼一声,没吃到宵夜,加上起床三分气,让它心情十分不好。
“师妹。”言崧颇觉此事尴尬,但无论是隐瞒还是虚饰,都大违他本性。
高微闻声看向他,眼神清澈,让他觉得自己的那点心思实在唐突。
“昨夜,你熟睡之时,卫道友曾经来过。”
“啊?”她睁大眼睛,一脸疑惑。
虽然难以措辞,言崧还是尽量客观的解释道:“昨夜我言辞上有令人误会之处,得罪了卫道友,话不投机,是以——”他平素温和有礼,当时却不知从何处烧起一把邪火,事后想想,若是重来一次,他还会做出相同的举动吧……
话不投机?高微又啊了一声,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呼噜闷哼一声,在一边添油加醋道:“愚蠢的人类,只知道说废话,互相干瞪眼,飕飕冒冷气,到最后还是没打成!浪费时间!”
什么没打成?高微嘴角一抽,看向呼噜,又听它继续落井下石:“新来的这个,和原来的那个,看你的眼神和饿狼看到骨头似的,嗷呜,两条狼抢骨头都没他们凶狠,本座看了半天,明明都要打起来了,你个蠢货说了几句梦话,那俩人不知怎的,居然没打成!”
“什么这个那个,什么骨头,什么饿狼!莫名其妙!闭嘴吧你!”高微觉得这家伙完全是胡说八道,师兄温柔蕴藉,卫朗沉毅端严,这两个人就算有误会,也不会像什么饿狼,至于骨头……她狠狠瞪了大猫一眼,你是说我太瘦没肉吗!
说者夹缠不清,听者搞错重点,高微只当他们略有龌蹉而已,心里感叹造化弄人,师兄与卫朗都是人中英杰,脾性却不相投,做不了朋友,哎!
于是她只能赧然一笑,摸摸后脑勺,带着歉意道:“这个,师兄,卫朗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哎,你也别生气,出去以后你们大概也遇不到了。”
“不。是我有错在先,日后若有机会,我会向卫道友道歉的。”言崧暗叹一声,小师妹还是如此懵懂,他架遁光在云间穿梭,刺骨天风被他的护身真气挡在外。
言崧看向高微,只见她双目晶莹,神情又欢喜又紧张,他突然问道:“师妹,就算我不来,你,和卫道友,也能破出秘境是么?”他早有此疑惑,卫朗昨夜御剑离去,亦未曾与高微告别,若非早有破出秘境之法,此人何至于如此傲慢。但他若真能破出秘境,身份又暧-昧不明,对本宗难免有所威胁。
少女一个激灵,尚未答话,言崧便从她神情中看到了答案。
“师兄……我,”她想起对剑修的承诺,心中纠结不已,最后咬牙道,“求你一件事,别把他在秘境之事说出去——”
言崧眼神一冷,断然道:“不可!此人来历不明,心思叵测,他若是魔道妖人,能破出秘境,潜入本宗,岂非一大隐患!师妹你年纪小,容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