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项先月说,“我比你们都大,名气也比你们大,现在,你们得听我的,假如不愿意的话,我没有什么办法。”
韩起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呼延浩也差点儿笑出来了。
“你们两人以前认识吗?”项先月问韩起。
“不认识。”韩起回答说。
“你们两有杀父躲妻之仇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不就是战场上打一仗吗?”
“他用阴谋诡计,杀我兄弟。”呼延浩说。
“你不犯我幽州,我会你的兄弟吗?”韩起反问说。
“唉,亏得你们是将军,军士本来就是用来战死沙场的,原来是这样呀,是国仇而不是家仇。不过我也很奇怪一件事情,问你们一个问题,假如羌王和汉唐皇帝坐在一起,他们会不会打仗,彼此不理睬?”
“不会,怎么说汉唐皇帝都是羌王的岳父。”
“这不就得了,两个主人有意见,不拼死拼活,动员你们拼死拼活的,你们倒好,真像仇人相见一样,还不如一起喝酒,我们作为子民的,已经为他们打了一仗了,已经对得起他们了,现在如果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真让他们笑话。”项先月说。
“好像,你说的有点道理。”韩起严肃的脸送了下来,“假如有人要喝酒的话,我一定奉陪。就怕出生在王室的人,成长于妇人,宦官之手,喝不了酒吧。”
“你当羌地的王室是你们汉唐的皇室。”呼延浩回敬说,“羌地的男儿,最不怕的就是喝酒,拼刀子了。”酒,已经摆在桌上了,满满的一大坛子卢沟,幽州最有名的卢沟。
呼延浩满满的饮用了一杯酒,说:“这一仗,我们羌地没有选择,只有提前发动。”
“我知道,因为你们已经余粮不多,并且过了冬天,汉唐肯定会征伐你们。”
“大王嘴巴上责怪大妃不应该以马换齐人的铁,以至战争,实际上,我知道大王心里一定不反对,因为羌地,太需要铁了,并且我知道,汉唐的其他几面这两年均无战事,汉唐肯定会入侵羌地。”
“为什么?”韩起问。
“天启不一直想羌地成为他们的养马场吗?中间多了个羌王,养马很不方便。”呼延浩说。“羌地的男儿,不想成为天启的奴隶。早晚会有一战,为什么不在现在呢。无论成败,我们都不会后悔,就算现在败了,我想都可以换羌地几年平安,等羌地的小崽子长起来了,我们就不怕你们汉唐人了。”
“我想可能还是柳颂秋说的对,我们为什么要打仗呢,不如一起做生意,我拿粮食换你的马,大家都好,大家在一起喝酒,讨价还价,总比在一起拿刀拿枪痛快。”
“确实是的。”呼延浩说,“但是,事情怎么会以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想法为转移呢,连羌王对战争,都左右不了。”
“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但是我现在想告诉你。”韩起喝了几口酒,说。
“什么事情。”
“很痛心的事情,你们破了玉林边上的几座城镇,难民跑到玉林避难,但是玉林粮食不够,守军不光不开城门,反而射杀难民。难民死伤惨重,城外尸积如山,伤亡上十万人。”
“乱世之中,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了。”呼延浩说。
“是,我想,无论你们羌人军队也罢,汉唐军队也罢,其实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只有我们自己能拿起刀,才能保护自己。”韩起说,“我已经决定了拿起刀来,只要残害我幽州百姓,不管是羌王也罢,还是汉唐皇帝也罢,我都要砍下他的头颅。”
“你现在要怎么办?为那些难民报仇?羌人无故杀幽州十二人,你斩下十二个羌人的头,现在汉唐军队杀了那么多幽州人,你要斩多少人的头?”呼延浩只觉得出了口恶气,忍不住嘲讽韩起说。
“至少,我要斩下何公公的头,放在玉林城下祭奠死难者。”韩起不为所动,说,“但是,不是现在。现在,我要把你们赶出幽州。”
“我们就这么讨厌吗?我们比汉唐的军队还讨厌?比天启那些大官还讨厌?”
“不是,你们之中,谁都不会比天启中的大官更加让人讨厌,”韩起发现在他们说话中间,项先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溜了,“项先月说过,一群看起来不讨厌的人,但是合起来一起做事,假如这事情做错了,那么,他们也就变得非常讨厌了,我不讨厌你们羌人,你们羌人是男人,但是,你们一起来侵犯幽州,我就觉得,应该拿刀子对付你们。”
“喝酒。我只不过是一个俘虏,也是你的敌人。”呼延浩说。
“项先月说,你将来一定会是羌人的王,”韩起喝了酒,觉得应该安慰下这个人,也要提醒这个人别上项先月的当,“假如你当了羌人的王,你能给幽州一个安宁不?”
“我不会成为羌人的王,我的理想是个将军,带领羌人的骑兵,纵横天下,国师说我们羌地,这一代将星闪耀,王星暗淡,我不愿意当一个平庸的王,我愿意当一个无敌的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