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乘坐的客船出发没多久,江涛就在江上看见抱子湾方向三个人一瘸一拐地互相搀扶着走在沙滩上,他赶紧走下船头坐在船舱里,明显松了一口气。Du00.coM其实他也是在赌博,如果这船晚开一点他就危险了,不得不躲在山里,这不是他所要的。
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他意识到在这个世界独自一个人生活的艰难。年龄小是一个因素,最重要的是没有后盾,没有亲人,处处受制,在自身没有强大以前,很难保住财富。没有钱的时候生活艰难没人在意,有钱的时候被人抢夺财富,甚至有生命危险,如果这次不是命大,旺财给他创造了机会,肯定会死在抱子湾。想起旺财,他不由地远远看了一眼抱子湾方向。
他躺在客船的床上深吸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他心情难以平复,到了临江镇还不行,为了避免被继续追查到临江镇还要换船去别的地方才安全,只是自己能去哪呢,他心里越来越没有谱,只能见机行事。
黄昏时分,这艘小客船终于到达临江镇,江涛心情复杂地下了船。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的临江话他多少听得懂,只是口音有点不一样。不管怎样先找个客栈住一晚上再说,出了码头,他看见旁边有个裁缝铺,在里面买了一套比较廉价的粗布衣服找到一家还算干净却又比较偏僻的客栈住了一晚上。
天一亮,他就离开客栈悄悄到码头看了看,一切都很正常,想来梁管事就算发动人来找他也没有这么快。当他坐在一个卖早点的摊子前想买东西吃的时候,码头上突然传来了几句带着岩镇口音的话,江涛心里一突,转头看见码头的一条船上走下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梁管事,他正在跟昨天自己乘坐那条船的船夫说话。
真是阴魂不散,江涛心里骂了一句,和梁管事在一起那几个人身上穿的衣服他见过,正是梁氏武馆里的人穿的,莫非他们是一伙的,是了,他们都姓梁。
趁着他们还没有上来,江涛赶紧在人群中消失。时间紧迫,如果只是梁管事几个人他倒是不怕,可加上梁氏武馆的人自己就悬了,他们人多势众,说不定在临江镇也有据点。
临江镇一面临江,周围都是矮山,他匆匆地行走在街道上,看见一个卖早点的走过去买了一包米糕对摊主道“大叔,临江有没有驿站”。卖米糕的大叔道“有,在镇南边,出镇半里路就到了”。
江涛想道梁管事他们正在码头,现在应该打听出自己在临江下船,肯定在码头到处打听自己的消息,要快。
四五分钟后,他在驿站上了一辆正要出发的马车,也来不及问去哪的,直接问车夫道“多少钱”,就坐了上去。
马车出发没多久,坐在他身边的一位看上去很像贩子的人问他道“娃儿,你也去芙蓉镇啊”,江涛点点头道“恩”。马车上一共就六个人,车上还塞满了许多货物,江涛是和贩子坐在一起的,贩子身边还有一个十五六的伙计,对面坐着三个貌似做苦力的。
马车一路前进,江涛感觉这马车速度很慢,但又没办法,不时回头看后面有没有人追来,要是有人追来他肯定会跳车,跑进山林。
由于对这里根本不熟悉,他感觉自己像是无头的苍蝇,根本不知道方向。对了,自己不知道,身边这个贩子肯定跑过很多地方,对这里一定熟悉。想到这里江涛拿出刚买的米糕给车上的人都分了一些,车上的人连说谢谢。
吃完米糕,江涛问贩子道“大叔你也是去芙蓉镇的?”,贩子吃了米糕后对江涛好感大增,笑道“是啊,赶着送货,这几包山货都是在临江收的,听你口音不是临江人吧”。江涛道“我是岩镇的,走亲戚,没见过世面,大叔你跑的地方多,能不能跟我说说临江附近都有什么地方”。
贩子道“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厄州郡我敢说全部跑过,大多数镇子我都非常熟悉,就说我们临江吧,上面是岩镇,哦,我忘记了,你是岩镇人,临江有陆路和水路,这水路就不说了,码头上的人都知道可到通州郡,拿陆路来说,附近就有四个镇”。
马车上,贩子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见闻,江涛也逐渐了解了厄州的一些情况,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地图,只是到底去哪,他还没有什么想法,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摆脱梁管事他们。所幸临江到芙蓉镇并不远,坐马车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就能走到,按照贩子所说,芙蓉镇交通发达,还有官道能通县城和厄州郡。
太阳逐渐升高,到达芙蓉镇的时候还是早上,他一直担心的追兵也没有看到,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也没有放松警惕,在芙蓉镇驿站附近找了家茶铺坐下来喝茶。他本来想买一匹马的,可是一来不会骑,二来这马匹不便宜,最差的马也要五十银元,而且这里人员复杂,露财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江涛做在茶铺里看着外面忙碌的旅客和嘈杂的声音,心里不知想着什么怔怔出神。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江涛正在一座不知道供奉着什么的庙里躲雨,今天他毫无目的地随便上了一辆马车,来到一个叫钱家镇的地方,由于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