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军官之所以能够混上这个高阶职位,除了拥有强悍的实力,还有一张察言观色的善变嘴脸,当灰衣老者落地一刻,中年人已然带着了一张虚伪的笑脸,轻声问道:“请问老前辈是何人?和我们冯将军有过节吗?”
语气客气得让人鄙夷,如同灰衣老者说的一样,眼前的中年军官表现出一副活生生的走狗本色,反而刚才那种嚣张拔弩更让人看得舒适称心,最起码是中年军官的真实作风。
没有理会中年军官的话语,灰衣老者缓缓走近赤寒,细细端详,眼内竟然有万千感慨,旋即,转身对着中年军官,冷声说道:“你要捉拿这个小兄弟,怕是还没有足够的实力。”
言下之意,倘若没有人能够击败灰衣老者,就不能动赤寒半分寒毛。
闻言,一众大炎寺子弟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的嘴脸上,更多的是妒忌。显而易见,这个灰衣老者是专门为赤寒而来,能够被一个第五重神脉的强者青睐,这种幸运,足以让人产生几重妒忌。
欧阳小玲已然没有了疑惑,甚至为刚才的疑惑而深深愧疚,内心暗暗自责道:“既然相信赤寒,我就不应该怀疑他。我真是该死,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赤寒依旧在疑惑中,一瞬间如此戏剧行的局面让愚钝的脑袋稍稍转不过弯,脑海中怒力寻找眼前这位灰衣老者的片断,最终徒劳而返,而灰衣老者总是给赤寒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真实,以致于赤寒十分肯定自己见过这位灰衣老者。
“敢问前辈是?”灰衣老者的年纪与一宏大师相差无几,而这个国家以实力为尊,一宏大师必须自称后辈,以示尊敬。
“前血色战野军第三部队参谋长。”灰衣老者随意地回答道。
声音虽少,震撼却远比滂湃的惊涛骇浪要强烈,见惯风浪的一宏大师,坚毅的身躯轻微颤抖,一众大炎寺子弟虽然不知晓什么是血色战野军,但是可以肯定灰衣老者的来历不止是单单不凡,可以说是深厚。
中年军官从军日子尚短,只有短短几年,当然不知道什么是血色战野军,而他手下的士兵甚至比他还年轻,所以一众士兵都没有太大的震撼。
而现在,中年军官被眼前的局面弄在两难境况,王纤纤执意要赤寒填命,看她俏脸上的一抹怒意,似乎并没有因为灰色老者的出现而惧怕,皆因她深信,这个国家,还没有一个家族斗胆到敢与冯将军的军队为敌,即使是一个第五重神脉的老者。
中年人心里暗暗叫苦,皆因这个第五重神脉的灰衣老者并不畏惧冯策将军,要知道,以下克上,一是有隐藏的绝对实力,一是有隐藏的绝对势力,可见,那个前血色战野军并不是普通的组织。毕竟,池灵国外的组织多如牛毛,有些隐秘组织就是这样的一个绝对存在,让人忌讳,更让人不敢染指。
快步前进,中年军官走到王纤纤身前,轻声说道:“纤纤小姐,不如我们不要再追究赤寒,放他一条生路如何?”
“连队长,不是我说你,难道我们冯将军的军队会怕这样一个魂者吗?王军士长说过,今天你必须听从我命令,违抗军令者,军法处置。”
王纤纤一脸凶相,破坏了她那张用了几层胭脂装饰过的艳丽俏脸,双眸中杀意浓郁,誓不杀死赤寒不回头。
听着那声冰冷且具威胁的娇声,连队长有意无意地掠过王纤纤那片齐至娇臀短裙内的无限****,心里掀起的不是一道邪火,而是一阵怒骂,“哼!死****,你不过是我们军士长的一个泄欲工具,还那么拽,总有一天我还让你在我胯下求生不得,求死不死。”
埋怨过后,连队长望着眼前的灰衣老者,骤然感觉那副苍老脸容上的岁月痕迹居然如此恐怖,深陷的皱纹内仿佛藏着数十万人残留的血迹,血腥味比他还要浓郁。这是军人的直觉,这个灰衣老者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人,杀的人比他还要多。这样的一种嗜血战士,不得不让连队长畏惧,一脸铁青,颤抖地说道:“老头,我们冯将军大人有大量,倘若你现在就走,我可以放你一马,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嗯?”灰衣老者怒瞪连队长一眼,瞬即说道:“不客气?真合我胃口,来吧,我就看看那个冯乌龟训练出来的士兵到底有多强悍。”
语毕,灰衣老者的风之魂力全开,空气中爆发出一声比响雷还要大的闷响,精瘦的身躯便产生一阵阵飓风,风声呼啸,几颗十年之久的大树已然被连根拔起,整齐的军队在飓风吹袭下溃不成军,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那副所谓的坚硬铠甲,竟然响起一阵清脆的破裂声,裂纹缓缓延伸。骏马上的王纤纤,更是在骏马受惊后,被抛落马下,样子十分狼狈之余,那副装饰得异常艳丽的脸上,一片痛苦,失声哀嚎道。然而,飓风只是向前方吹袭,后方的一众大炎寺子弟相安无事。
“风痕九鞭。”
一声大喝,老者的手里凝聚着九条清晰可见的风鞭,蜿蜒弯曲在地上,‘兹兹’的声响让人头皮一紧,两脚发麻。连队长已然无力地坐在地上,大声哀求道:“不要,不要杀我,你杀了我,冯将军是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