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显然对赵小桂十分的不信任,刚进入船舱,她便小心地贴靠在舱门边,眼神中充满了戒备。读零零小说
赵小桂望着女孩,突然嘿嘿一笑,身子便凑了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少女声音中带着颤抖,又向舱壁挨了挨。
赵小桂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嘻嘻地道:“姑娘莫怕,到我这里你就安全了,有什么话可以和哥哥讲,就算是谈谈心也是好的。”
少女摇了摇头,几乎带着哭腔道:“大爷,您饶了小女子吧!”
赵小桂被少女柔弱无依、如风摆柳的神态弄得色心大动,连忙咬了两口舌头,才算平静下来。
“这小妹妹表面上柔顺,其实刚烈的狠,看来要换个手段来调教了!”赵小桂心中暗道。于是他摆摆手,自己踱到了黑漆雕花木椅旁,转身坐下。
少女显然是松了一口气,身子也向舱中依了依,却依旧同赵小桂保持一定的距离。
赵小桂叹了口气,道:“别害怕,我只是想问你些话,只要如实回答即可,你也不要客气,就坐在这里讲话吧。”
少女见他如此说,虽然将信将疑,但总算对方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不良举动,好歹放下心中一块石头。当然她坐是不敢坐的,还是站在原地,就这么将自己的身世婉婉道来。
原来,这女子本名方如画,原本是京师一大户人家的小姐,方家因得罪权贵招致满门抄斩,如画因外出侥幸脱身。但这世事谋生本就艰难,独自在外的如画,吃尽了人间苦,尝遍了万般难,当她来到扬州的时候,身上盘缠已然耗尽。
无奈之下,如画只好在一家酒楼衔草卖身,期望能找个人家收了,做丫头也好,苦杂役也罢,好歹先想办法活下去。孰料她刚刚在酒楼门前跪下,那边早有好事的登徒子粘了过来,连拉带扯就要强抢回去,也该着那人倒霉,两人拉扯的功夫,居然就给檀风月撞见,于是一顿老拳黑脚,把那登徒子打得晕了过去。
在扬州地面上惹了是非,姑娘自然也不敢再呆下去,于是便跟着檀风月来到了船上。
这方如画不愧是名门之后,一番话讲的是声形并茂,回想起寒刀霜剑雪中行、风餐露宿忍饥渴的境遇,不仅潸然泪下,谈到动情之处,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其实这种日子赵小桂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吃过的苦头不比女孩子少。但眼前这妹子实在漂亮,赵小桂看到这样的美人,他对美女的态度就由大脑支配转移到了以下半身支配,而且有句话说得好,女人都是水做的,那如画动起情来当真是了不得。讲到家人被害,亲人流散,便是一阵低柔的哽咽;再讲到仓皇逃亡,又是一阵悲切的抽泣;到了后来,讲到流落街头被登徒子欺凌的一段,更是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段横了过去,一双玉指皓腕轻掩花样容颜,哀伤得有如孤雁鸣啼、凄凉得更胜湘妃垂泪。把个赵小桂听得如痴如醉,简直如同在听一场凄婉的古装版话剧。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赵小桂才愕然醒转,这时候如画已经垂首侧立,沉默不语。
赵小桂一贯混的是现代的风月场所,哪里见过古装丽人那种卓绝风姿,看到这里早把一颗心掏了出去,就差没有将玉人捧在怀里心肝心肝儿的叫了。
那边如画哽咽了半天不见这边有人反映,扭头一看,赵小官人口水流了一尺多长,正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胸前的一对傲人宝贝,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嗔怪地喊了声:“大人!”
赵小桂闻言一愣,继而看到如画又羞又恼的样子,心中一惊,立刻站直了身子。
如今人在屋檐下,如画倒也不敢翻脸,只好强忍着怒意柔声问道:“大人可曾细听小女子的说话?”
赵小桂点头笑道:“听着呢听着呢!”
“那大人能否为小女子申冤?”
“能、能,我一定想办法为你报仇!”
如画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自然比不得庸脂俗粉,此时见他一副神色授予的样子,心头有气,但她也深知赵小桂应该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所以也只能压下心中的鄙夷感觉,陪着笑和对方说话。
赵小桂哪里会知道对方心理所想,不过这样一个大美女在自己的面前哀求,他的骨头早已经酥了半边,也没有理会如画所讲的冤情涉及到多大的麻烦,就这么一股脑地应承了下来。
如画想到自家人被迫害致家破人亡,家族破败的情形,也是银牙暗咬、肝肠寸断。这么一寻思,索性横下心来,盈盈走到赵小桂面前,决绝地说道:“小女子得蒙大人关照,这份恩情自当铭记于心,小女子为牛为马亦不为过,不若今后听凭大人役使,即便是为奴为婢也不后悔!”
赵小桂闻言大喜,心道自己当然不会让对方为奴为婢,既然要感谢,不若大家一起赤身相见,彼此再加强一下感情好了。
当下眯着眼睛道:“姑娘不必见外,我们本就亲如一家,哪来的为奴为婢这般说法,不若今后我们更加亲近些,你就会了解我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