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小桂的心头狂跳,难以按捺心中的激动,真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够再见她,那个令他时常想起的女子。读零零小说
来人居然是紫韵,自己初来这个世界在海边遇到的盲女!
此时紫韵依然是双目迷茫,一脸的紧张和惊恐。
赵小桂的心中没来由地一紧,他感觉到了紫韵正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
当着这些人的面,他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对着李正风点了点头,道:“很好,这件事记你一功,不过此时不要宣扬出去,若是传出去了,当心你人头不保!”
李正风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笑着对赵小桂道:“奴才知道该怎样做,今后奴才也将唯大人马首是瞻,绝对不会做那三心二意之事!”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好像他以前跟闻香教从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赵小桂点了点头,又对众人吩咐道:“你们也都出去吧,我单独和她问几句话!”
“大人!”檀风月离无期等人都是一脸的紧张,赵小桂微微一笑道:“你们怕什么,她这点本事,还伤害不了我分毫,你们就给我守住外面,不要让别人进来就是。”
檀风月离无期和李正风等人眼神交流了一阵,都是一脸的觉悟。
李正风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道:“大人,这里还有封信,请您过目!”
赵小桂知道这些人想偏了,不过他也实在解释不清楚,便伸手接过信,才挥了挥手把这些人赶走。
此时房内只剩下他和紫韵两个,紫韵的身子慢慢往后退,身子微微发抖,赵小桂盯着紫韵看了片刻,才叹了一口气,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时场面有些尴尬,赵小桂索性将李正风递给他的书信拆开,仔细地翻看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面色变得阴沉起来,甚至忽略了紫韵还在一边站着,只是将那封信恨恨地攥在手里,握成了紧紧的一团。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徐鸿儒你个垃圾,简直是贪得无厌,我看你是罪有应得,罪该万死!”
他骂得愤怒,把紫韵惊得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撞在了墙上,这才一个踉跄,险些扑跌在房内。
“嗯?”赵小桂这才惊觉房内还有个大活人呢,连忙踏前几步,伸手扶住了紫韵的手臂。
“紫韵,你还好吗?”
“啊,你、你是……?”紫韵疑惑地站在那里,颇有些不知所措。赵小桂叹息一声,伸手扶着紫韵道:“你是否还记得昔日海边渔村遇到的陌生人?”
紫韵依然是一脸的困惑:“你、你是东厂的人,我又怎么可能遇到过你?”
赵小桂苦笑道:“我现在的确是东厂的人,但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你真的忘了曾经在海边相遇的那个赵小桂?”
紫韵讶然道:“赵、赵公子……?”
“没错,就是我。”
紫韵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甚至于赵小桂搀扶着她的手她也没有挣扎,只是疑惑地问道:“赵公子,真的是你,可你怎么会替朝廷效力?”
赵小桂笑道:“还不是拜当初你那几位大叔大哥大姐所赐,当初你们逃离的时候,我却被番子逮住,之后一系列酷刑,将我打得遍体鳞伤,随后又听说宫内缺人,又把我送进了禁宫之内……”
“啊!”紫韵一声惊叫:“那赵公子你……”
赵小桂这时候突然想到,是不是该向紫韵坦白自己的实情,但想了想却把这句话收回了嘴里,只是应声道:“我的确是在宫中当了太监,要不然也不会进入东厂。”
“这、赵公子,那我们真是害了你!”紫韵局促地道。
“不妨事,既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如今在东厂中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地位,多少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紫韵撅了撅嘴,道:“赵公子,怎么能说是因祸得福呢,如今朝廷昏聩,民不聊生,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样昏暗的朝廷,和其沆瀣一气的话,实在是让人感到遗憾啊!”
赵小桂叹息一声道:“就算是朝廷昏聩,闻香教又干净多少?似徐鸿儒这等小人,将平民百姓交于他手中,结局恐怕还未必赶得上现在的朝廷好呢。”
紫韵争辩道:“徐圣子秉承教主恩德,未来也是我圣教擎天一柱,想必能令我圣教的事业更上层楼!”
赵小桂皱了皱眉,尽管他对紫韵还是抱有好感的,但毕竟是两世为人,有着自己明确的是非观念,对人性也看得更清,对徐鸿儒这类人他可没有什么好感,而且由此及彼,想必这闻香教教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紫韵有好感,并不意味着对她的一切都包容,也不意味着对她的想法也都赞同,事实上赵小桂对闻香教是极其厌恶的,恨不能彻底铲除之,仅从这个方面来看,他和紫韵的意见很难统一。
赵小桂想了想,还是举起信,对着紫韵道:“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这徐鸿儒的为人,但我还是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