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师公这种从事宗教活动的人都住着现代化的小洋房。
四人说明来意。播兑很快就将四人引入客厅。平日里村里很少来客。留守在村里的尽是些老人、妇女和儿童,俗称“386199”部队。一下子来了四位稀客,播兑自然是热情招待。播兑住的是现代化小洋楼,家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四壁之中,正对大门的是祖先神位,其他的均是跟八卦有关的图案。夜已深,梁懿淼为了打消播家汉子的顾虑,将随身携带的身份证和工作证随即奉上。播兑为人憨厚,平生除了县城就没到过大城市。梁懿淼一行四人经村民引荐,而且,观其面相,播兑认为是可信之人。至于,这些证件,他瞧不出个所以然。四人之中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妮子。播兑完全没了戒心,并奉为贵宾招待。梁懿淼决定明天看播家人的态度再做定夺,小村庄没得旅馆,只能如此。
翌日,梁懿淼一行人和播家老少打了照面。播兑的父亲播麒虽已是鲐背老人,却是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只是头上裹了头巾。孙子播虎人如其名,长的虎头虎脑,一双招子炯炯有神。播兑的妻子是位典型的农家妇女,衣着朴素,勤劳善良。播家其他人见了漆雕仁德四人,与播兑有同感。梁懿淼温文尔雅,漆雕仁德玉树临风,两位姑娘模样俊俏。全家人都将四人奉为贵宾。村里平时难得有外人进入,这会来了四个。播家像过年似的杀鸡宰鱼,好生招待。漆雕仁德四人帮衬播家人忙活,不停的套近乎。这不,才过得半日,一伙人就聊开了。
时至正午,播家煮了八大碗款待四人。席间,几人觥筹交错,好不畅快。播老爷子平日里只喝少许养生酒。这会来了贵客,酒逢知己千杯少。播老爷子开怀畅饮。
“老爷子人如其名,不愧是人中麒麟。虽已过鲐背之年,却是鹤发童颜,声音洪亮,精神矍铄,酒量非凡。”梁懿淼道。
“过奖了。我就是一山野村夫,梁先生却对我这般夸赞,实在受之有愧。倒是梁先生学识过人,又是古玩界的行家。老夫能够结识梁先生,实乃三生有幸。”老爷子这会也喝开了。
倒是播兑老汉觉得有些吃惊。老父亲平日里只是打打太极,少言寡语,没想到说起话来还一套套的,显得挺有学问。
“梁先生既然是古玩界的鉴赏大家,老朽这正好有几样摆件,还望梁先生赐教一二。”播麟道。
“不敢,不敢,那都是别人扣的帽子。只是平日与古玩为伍,见得多了,总可以忽悠一两句而已。”
“梁先生过谦了。呆会,等散席之后,我再拿出来让你瞧上一瞧。如何?”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席毕,播麟将梁懿淼和漆雕仁德领入自己的房间。播老爷子年事已高,故住在一楼的房间。播麟老爷子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之后在抽屉里拿出一枚较小的黄色印章。
“田黄螭虎鸾凤祥云章。哎呦,这…这…这。”梁懿淼接连用了三个这字来抒发自己此时的惊讶之情。
“怎样?梁先生,还请赐教一二。这是我的传家之宝,传至我手已经是第十代了。可我至今仍不知道,它是否是赝品。还望梁先生帮老爷子我了却了这块心病。”
梁懿淼在灯光下仔细端详着这枚田黄螭虎鸾凤祥云章。印章四面都有螭虎鸾凤的刻纹。印章顶部的一朵祥云雕刻的极为神似。四面的螭虎鸾凤争相追逐祥云。印章篆刻着“滇王逸章”的字样。字迹篆刻的苍劲有力,图案雕刻的栩栩如生,这绝对是顶尖的大师之作。梁懿淼再仔细观其石质,只见色泽温润可爱,肌理细密,润泽无比,让人爱不释手。
“阿仁,你帮我拿着对着这个角度。”梁懿淼说道。
“好。”
漆雕仁德伸手取过印章按照梁懿淼所说的角度对着灯光。梁懿淼围着漆雕仁德转了一圈。
“妙,妙,妙呀。真乃国宝也。”梁懿淼连连赞叹。
“呀。”突然,漆雕仁德惨叫一声。印章也随即掉落。漆雕仁德见自己闯祸,立即伸手去抓。可是他的反应没有赶上印章自由落体的速度。好在梁懿淼见势不妙,伸脚挡住了印章下坠。但是,即便如此,印章在梁懿淼的脚上稍作停留之后就掉在了地上。
漆雕仁德吓的面色铁青。如此贵重的东西竟然被自己掉到了地上。此刻,他想死的心都快有了。
“妙,妙,妙。梁先生果然是高人。”只见播麟说道。
漆雕仁德不知其中缘由,心里还在狠狠自责。
“过奖了,播老爷子。”梁懿淼拱手道。他又对漆雕仁德说道:“阿仁,还不捡起来还给播老爷子。”
“哦…哦,哦。”三句哦折射了漆雕仁德内心的恐惧。
“小伙子,没事了。”播麟捋了捋银白的胡须说道:“梁先生果然是‘火眼金睛’,一眼便识破了老夫的意图,佩服,佩服。真是后生可畏呀。”
“过奖,过奖。我也只是误打误撞正好猜着罢了。”
漆雕仁德仍是一头雾水,只道是自己闯了弥天大祸。梁懿淼这才对漆雕仁德说道:“播老爷子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