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开始!
这一场纷争却比刚才更为炫目,只见韦陀金刚杵祭起,化为山岳般大小砸将下来。Du00.coM摩勒连掐指诀,虚空一道水桶粗的闪电,一化十十化百,成为一张巨大的电网堪堪托起,白芒如蛇般在杵上穿梭来去。
韦陀左手一招,磨盘大的巨石凌空而降,摩勒闪转腾挪,单掌托雷,右手和双足并用,竟近身的飞石一一踢落。不免显得左支右绌。
韦陀又念咒语,无数利刃从地表突起,越突越高,却是佛家六道法术——刀山地狱!摩勒右手一拉,电网化为一道湛蓝中闪着白芒的长兵,长兵一挥,击飞降魔杵,又横地一扫,将地表扫出百丈方圆的空地,却是再也不敢落地。身在虚空,雷兵向韦陀脱手而去。韦陀用降魔杵横空一档,浑身一颤,退后数步,张口吐出一道莲花,将雷兵竟包了进去,莲花再开,雷电已消散无踪。
这一场斗法直斗得天昏地暗。韦陀身兼佛道之长,术法变幻多端,相较之下,摩勒仅修雷术,但雷术也使得出神入化,比之十余年前进步何止十倍?
仅仅半柱香功夫,韦陀使出须弥金刚杵、刀山火海、落石术等等眼花缭乱的法术,摩勒使出惊蛰、电网、九霄云雷、地雷、九天滚雷。这个如伏魔金刚现身,那个如战神携雷临世,只见广场上五光十色,烟雾缭绕,雷声阵阵。
韦陀执杵长啸一声:“摩勒师弟,小心了,为兄要使禁法,抵挡不住便告知一声。”
摩勒凝神,这禁法又是什么术法?转念间,只见身周环境一变,四周雾惨惨,雨凄凄,鬼哭狼嚎,摩勒发现自己在一座桥上,桥下是无边血海,海上浮动着无数人头,狰狞狠厉,尸虫扭着肥大的身躯进进出出,饶是摩勒胆气雄豪,也看得心下惴惴然。
天地间梵音大作,血海上的百万人头厉声而起,齐齐向摩勒扑去,摩勒大喝一声,身周密密麻麻电网笼罩,雷为万法至尊,辟邪除秽神效无比,腥秽的人头一触电网便嘶叫着化为青烟,但是人头无穷无尽汹涌不绝,悍不畏死地扑了上来。摩勒觉得法力损耗越来越大,电网越来越稀薄,噗地一声,便告击破。摩勒拳脚齐挥将身周撕咬的人头齐齐震碎!摩勒心知自己于术法一道终是弱项,正待认输,识海内那道蓝色的女子身影冷哼一声,右手指空,左手指地,摩勒脑中现出一段咒语。
摩勒强运真元,意于念通,默诵咒语,虚空中出现万亩方圆的劫云,顷刻间,落雷如注般落下,血海巨浪翻滚,腐尸、血水四射飞溅。落雷不断,整个血海世界刹那间化为齑粉!
四周又是一变,只见身周出现无数如难民般的人,蓬头垢面,散发跣足,在巨大的磨盘、铁臼、铁杵、铁汁、铁绳、铁锯、铁马、铁驴等千奇百怪的刑具中轮番受难,一时间,断肢横飞,鲜血淋漓,比之刚才血海更为惨烈!
摩勒在众多残缺的“人”的簇拥下,竟恍恍惚惚向一个巨大的烧的红彤彤的铁汁池里走去。这是幻觉,这是幻觉,摩勒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但身体就是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四周都是目光迷离的“罪人”,喃喃有词,汇聚成巨大的声浪不断钻进他的脑中,他也渐渐迷茫起来。
眼看离铁汁池只有半步,摩勒心头一凛,咬破舌尖,神智立时清明,只见他一声暴喝,倒飞百丈,正落在一面巨大的铁磨盘前,托起磨盘,远远地扔到了铁汁池里,汁水飞溅之下,四周万千罪人一愕,竟脸现怒容向摩勒齐齐扑来!
这些人,真是岂有此理!
摩勒一拳击向大地,荡漾出的真气波将百丈方圆的人齐齐击飞,再欲召唤雷术,却发现体内真元殆尽,只得奋拳出击,将扑上来的罪人、四周的刑具打得七零八落。
瞬息之间,尸骨堆积如山,刑具碎裂遍地,身周的方圆空地扩至千丈,摩勒心思空明间想到:此番是斗法力,并非斗武力,自己这样已是输了。一念及此,缓缓收拳,望着四周重又围上的罪人大军,苦笑道:“韦陀师兄,这第二场我输了!”
阴霾一闪而没,天地恢复晴朗,韦陀神色悠然地柱杵当地,看着微微气喘的摩勒笑道:“师弟当真神勇,险些将我的无间地狱都打穿!”
摩勒抱拳道:“韦陀师兄术法精奇,摩勒甘拜下风!”
韦陀哈哈大笑,道:“师弟休要气馁,为兄不过是沾了佛道传承之利,你的雷法似是尚未大成,不然胜负还真是难说得紧!”
摩勒苦笑:“师兄抬爱,术法一项实非所长。敢问师兄第三场斗什么?”
“斗气力!”
“气力?”摩勒一愣,他在西夜国宫时,曾与皮山国的大力士比力气,大力士能力扛千斤鼎,洋洋自得地到西夜挑衅,将千斤重的殿前之鼎举肩过头,能坚持数息之后稳稳安放原地。可不要小看这个放,好多力士都是凭一口气能举起却不能放置,只能扔开。因为行家都知道,有800斤力气运用真气得当能勉强举起1000斤,但不能安然一放。只有到千斤以上之力才能将千斤鼎举放自如。摩勒那次只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