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啸狂吼之声,自鼎中爆发而出,那五道气息由弱变强,只在一瞬之间,便如滔滔江河之水一般喷涌而出。
那包裹着铜鼎的八万阴灵之中,射出白、青、黑、红、黄五道光刃,霎时之间,就将这八万阴灵所罩成的阴罩辟开。
五道光刃宛如五把尖锋利的钢刀,而那八万阴灵,在这五道光刃辟砍之下,就如同豆腐一般不堪一击,一触到这光刃,便是被辟成了一丝丝黑烟,随风化去。
这阴灵虽是被鬼泣炼化,但仍是保留着人性的恐惧。感觉到了那光刃的强悍,那万千阴灵便如耗子碰到了猫一般惨叫嘶声着向着四处飞逃。
但那光刃,却又是一变,又化做了五条光鞭,横空扫去。登时漫天之中黑烟四起,方圆一里之内,飘荡着一股股恶臭之味。
鬼泣心中那个感觉,就如刀割了一般的痛,这可是他苦收百年也好容易炼成的阴灵呀,只在这一瞬之间,竟然就灰飞烟灭。
肉痛之余,鬼泣急将还在半空嘶叫逃窜的阴灵急收而回,神识探入那万魂幡,却是发觉,那幡中原本浩浩荡荡的十万阴灵,如今却折损了一半儿。
鬼泣心中大颤,却是升不起半点怒火来。
他太知道自己这阴灵之威,可以轻易灭掉一个固魂境强者,而现在,那仅存的五万阴灵,却是如同见到了什么可怕之物一般,畏缩着在幡中颤抖不动。竟连鬼泣的神识感应,都显得有些无动与忠。
而此时,那铜鼎之中,那五道灵气,却是渐渐缓和下来,如五条灵蛇一般,慢慢回旋罩与铜鼎之中。顿时万道霞光耀眼夺目,刺人眼珠。
鬼泣也是被这耀眼光芒刺得双眼一痛,生怕那光芒之中带着毁妖灭魔的无力罡气,匆忙将手捂住,透过手指,却是依稀瞧见,一道人影,缓缓自鼎中升起,罩在那霞光之后,宛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威严肃穆。
鬼泣哪里还敢再看,心想这只怕是这神鼎真正的主人,这一般修为,哪里是自己比得了的,眼下之计,还是乖乖求饶才是,惹恼了这高人,自己哪还有命在。
鬼泣匆忙俯身一拜,颤声说道:“小辈不知这神鼎已是有主,还请前辈见谅。”
鬼泣已是大长老,修为直达固魂境,但饶是如此,他此刻也不敢自大,眼前这位前辈,只怕至少也是灵动境的强者,虽说灵动境与固魂境,只差一个境界,可就是这一个境界,却是决定了实力的高低。
过了好一会儿,鬼泣仍不见那鼎中前辈发话,只当自己真是惹恼了他,急声又叫道:“小辈真是不知前辈在此修行,若是知晓,定然不敢打扰。前辈乃是得道高人,定然……定然不会小辈一般见识……”
魔门中人,向来不将尊严荣誉看在眼中,在他们看来,保住自己的性命,比任何事情都重要,若是命都没了,何来尊严荣誉可言。
鬼泣没有胆量比自己高上一境的高人较量,也更不会为了所谓的尊严而不顾自己的生死,能屈能伸,才为大丈夫也。
又是战战兢兢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个笑音之声。
“这老东西居然在求饶,太不给力了,早知道你这么熊包,我何必冒着这危险。”
鬼泣心头一愣,听到这声音全然没有那苍老威严之意,倒像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的声音。
疑惑之间,鬼泣却是壮起了胆子,颤抖着抬起了头来,偷眼向着那铜鼎之处望去。
谁料这一瞧,鬼泣那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好似竖了起来,当然,这不是给吓的,而是给气的。
只见铜鼎之上,凌空飘着一个健壮身影,那模样,那神情,鬼泣哪里还能分辨不出来。
这分明就是那个让自己追出了数百里地了那个臭小子。
“你……你……”
鬼泣纵然再如何心有城府,此时已是怒的说不出半句话来。想不到自己堂堂幽冥宗大长老,竟然被这毛头小子三番五次的戏耍,此等大仇如若不报,日后哪里还有脸在这修真界中混。
一念到此,鬼泣心中那怒火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万魂幡再次甩出,但此时却是有些心有余悸。想到适才被那五道光刃生生辟碎的数万阴灵,他实在想不出,短短几个时辰,这臭小子,竟然将修为提升到如此恐怖的境界。
这定然便是那铜鼎在做怪。一定是!
想到这里,鬼泣更是怒火中烧,如同一座火山一般直暴而出。
“臭小子!受死吧!”
鬼泣暴吼之下,万魂幡却是抖出一股一丈之粗的阴灵巨流,汹涌滚滚,向着沈放直扑而去。
这巨流之中,不仅有数万阴灵,更是夹带了鬼泣毕生的阴煞魔气,由此一来,那阴灵更是阴气大作,气流狂涌之下,那些阴灵已是由着虚影化成了一具具带着面容的阴魂之体。那鬼哭魂裂一般的嘶叫之声,宛如地狱恶鬼一般恐怖吓人。
“天蛟盘山式!”
一声大喝之声自沈放口中暴出,那五道真气,登时凝在一起,化作了一条五彩长龙,瞬间盘绕在沈放周身。蛟头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