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可不好吧!我们是要阻止没错,但可不能……”
“搞死她是很好,可是人太多了……”
贝尔特的正义呼喊才传达了一半就被陷入思考的安东尼给拦截并且撕成碎片。Du00.coM
安东尼的意思只需从字面上解释——那女人也就这么一回事,只需追斯特轻轻扣下扳机便一了百了。然而像车厢这种环境,这种简单直接又轻松干脆的方法却是行不通。
“比格昂你可不能这般模仿比哥奥先生!那种粗鄙的、像发情动物似的举动可是完全与绅士的道路相背而驰……”
“搞死人不一定就要她脑袋开花,逼得她跪下来哭爹喊娘也是一种。”
“这样呀……”
安东尼对追斯特的解释没什么意见。
“…………”
哪怕贝尔特竭尽全力,但看来这俩人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贝尔特的正义之声在抵达之前便被空气给消磨精光。
“但是……也对,不太好办。”
追斯特似乎也有考量,他扭头看向贝尔特——仿佛这时才想起身后有这么一号人物,“你原本准备怎么干来着?”
“怎么干?这……当然是前去与凶手当面对质,然后叫她无从抵赖、束手就……”
“……会乖乖等着吗?”
“这是名侦探才懂的神秘法术。”
追斯特给予安东尼一个充满梦想的答案。
“这并不是什么法术!只要用逻辑和证据挫败犯人的诡计,无处可遁的犯人自然就……”
贝尔特似乎是没机会把话说完了。
“你似乎是揍了那女人吧。”
“嗯,抓了一下。”
俩人完全把贝尔特晾在一边,开始了战前讨论。
“那女人受伤了吗?”
“会流血吧,她也喊得很大声。”
“这样……”
追斯特捏着自己的小胡子,脚不住轻轻踢着倒在地上不住颤抖的男人,忽然嘴唇歪向一边,“哼!你倒是干了好事!”
“……?有什么办法了吗?”
安东尼很清楚追斯特脸色的邪恶程度与他的思考顺畅与否挂钩。
“喂!名侦探先生,该是您登台演出的时候了……”
“……我一直严阵以待,可是……?”
像是解答安东尼的疑问,追斯特把手伸出,指向一头雾水的贝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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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准时按照值班表出去巡逻车厢情况。听说列车长下达了“一切正常”的指示,虽然不明白,但看来杀人事件也告一段落了——可原本心情很是放松愉快的帕克一踏进13号车厢,却差点被愤怒的乘客们的目光给刺成蜂窝。
莫名其妙的帕克被乘客们推挤到车厢的一头——原以为会遭受到粗暴但却梦寐以求的对待时,新晋的乘务员却看见这一侧座位上有一个用手捂着头的金发美人,虽然瘦削,但这并不影响她的五官魅力。
自己明明在这儿查过票,怎么会对如此耀眼的金发毫无印象呢——帕克自然也明白了这些焦急的男乘客为何如此愤怒。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您的身体是……?”
“有个小孩突然打她,还拔下她的头发!”
做丈夫的代替捂着头的妻子回答。
“噢……那还真是调皮的小孩呀……”
“调皮!?别说得这么轻巧!乘客在火车上出了事,你们这些乘务员就只懂动嘴皮子吗!?”
做丈夫的吼了出来——大概是他本能地察觉眼前的小伙子是个好欺负的对象吧。
“对、对不起!我现在马上去找出那个小孩!”
经历了查票风波和之前的杀人事件后,新晋的乘务员在处理突发事件上已经有了质的提升——麻烦就是要越早甩开越好。与其冒着这些人的怒火去解释,还不如老老实实道个歉然后安全离开更明智。
众人目睹着帕克离开——可没隔多久,顶多也就几分钟,帕克又回来了。
这新晋的乘务员冒着车厢乘客狐疑的眼神,战战兢兢地走到女人的座位旁边,有点像背台词那样说道,“这、这位夫人的伤势……还是去检查一下的好?”
“……火车上有医生吗?”
有点纳闷帕克的殷勤,做丈夫的隔了一会才发问。
“这个、这个……当然没有…可、可是!我们的乘务长粗通医术!让我带走吧!”
最后的那句话怎么听怎么古怪。但是做丈夫的和做妻子的对视了两眼,觉得还是去检查一下为好——做丈夫的想法不得而知,可女人的想法很简单,那俩个小孩是被人指使的,大概有某个人物看到了什么,然后想趁机敲诈一笔。既然如此,还是先利用乘务员们来避一避比较妥当。
而且女人也担心头上的这块小伤口以后会不会影响她这头赖以为生的秀发,能够检查一下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