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开始就冲着我来的吧。Du00.coM”
“难道您不是一开始就打算犯下罪行了吗?比哥奥先生。”
还在房间里头的乘务员们似乎也相信了贝尔特的说辞,每个人全神贯注地戒备着追斯特——仿佛怕他忽然撕开人皮,暴露出怪物的真正模样。
——位置太差……
事到如今,追斯特本没兴致再和贝尔特多啰嗦什么——总而言之,这个红发红服的男人就是个“刺客”!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组织派来……但对方的目标很显然就是自己。
——为了整我……那这个老头也是他杀的……?他还有同伙?
不明不白。追斯特对于贝尔特几乎没有掌握到什么,但是……
——这男人想着把戏唱完……名侦探的戏码可没这么容易!
或许也能够考虑拔枪威吓,然后逃跑——可列车之上,又能逃到哪儿?为今之计,唯有依着对方的节奏进行反击一途。
——那就好好来个对唱……!
追斯特深呼吸一口气,振作精神。正要发作之际忽然发现——安东尼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像是要与他并肩作战一般,紧紧攥着拳头。
——……哼!自作聪明的臭小鬼!
追斯特轻轻拍了一下安东尼的脑袋,抬头直视贝尔特,一如往常——带着淡淡的不羁说道,“名侦探看来果然得学会心灵术,你这个‘证人’又是从哪来冒出来的?”
追斯特伸手指了指被乘务长带过来的乘客,语带讥笑,“这男人点个头,我就成了密迪缇奥……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名侦探法术!”
“看来您并不愿意束手就擒。”
“名侦探说的都是对的,名侦探指的都是真的。名侦探请个龙套出来,龙套也就成了关键证据……了。”
“谢谢您的过誉,请容我心怀感激地接受您的赞美。”
贝尔特也不因追斯特的嘲讽而恼怒,反而优雅的再施一礼——但眼睛一刻也没有从追斯特身上离开。紧接着他摆手指向那个被带来的乘客,朗朗说道:“犯人似乎还不愿承认自己诡计的破产……这位先生,能请您当着诸位的面,把之前您所看到的决定性瞬间再说一次吗?”
“这当然没问题……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被带来的乘客一直站在通道外,没有留意到包厢里头用白色被单造成的“小帐篷”。他有点不知所措地搔着头,看来似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倒看你能玩什么花样……!
追斯特抱着胳膊,等着贝尔特出招。
“那、那我说了……之前、也就是刚发车没多久嘛……一个老太婆吵吵嚷嚷的,然后这位红衣服的先生出来制止了……当时我往他那边看去,也看到了这位一脸凶、严肃的先生,太严肃了所以模样我很深刻……”
这“证人”说话不怎么高明,拖沓又啰嗦——简要说起来,他与追斯特他们是同一列车厢的乘客,因为之前的查票骚动,所以对追斯特的长相有印象。
“然后就是那一家子……虽然有了孩子,而且看着日子过得很苦,也没好好养……但长得真不错……”
“证人”说着就有点意乱情迷起来。他顿了一下,红着脸继续叙述,“那位夫人真的不错呀……我坐在她后面,所以当她离开座位时看得很清楚……也不知道她打算去哪儿,我有点好奇就一直看着……”
“证人”开始面带笑意——傻笑了一会,他才发现自己失言了,又连忙澄清,“我、我只是看着而已,可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玩意……这是?
“不愧是名侦探请来的关键证人!怕是除了您以外,也没人明白到底罪名是怎样栽在我头上的吧?”
“请稍安勿躁……这位先生马上就要道出关键的瞬间。”
追斯特简直是要笑出来了。可贝尔特仍是不慌不忙,只是示意那“证人”继续叙说。
“嗯…总、总之,我留意着她,然后……”
证人突兀地伸出手,有点愤怒又有点害怕地指着追斯特,“这先生也跟着到了连接通道那儿……他们谈了好一会的话,然、然后……”
“请继续……!”
“然后这人掏了钱出来……他们就一块走了……!”
“证人”似乎懊恼得快要哭出来了。
“谢谢您清晰的证词!”
贝尔特向“证人”道谢,然后马上转身面对追斯特,“那么,请问您对这段目击有什么反论吗?”
“我爱干嘛不行?我是睡了那女人,又怎么着?”
追斯特完全无法理解贝尔特那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从何而来,“难道名侦探大人的逻辑是——抢在前头睡了好女人的就是犯人?”
“很高明的手段,比哥奥先生……咋一看之下会如何?就如这位纯情的先生一般,哪怕有意外的目击者,也仅仅会把您和那位女士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