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自恋是所有严重的精神病的本质”在这节文艺心理学的课程中朵拉只有听到这句话以后进入了自我比对的胡思乱想的境界:我自恋但我不是精神病,但也有可能发展成为精神病,我说我一天大脑总在神游,原来自己是精神病前兆呀。我肯定心理有问题。
“这节课就到这,下课。”老师收拾课本和教案头也不回的走了,大学真是自由极了,再也不用像初高中时,老师就跟胶水一样粘在每个同学的背后上。大学才没有这种情况,爽歪歪~
朵拉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快速的收拾撤离,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离去的人,有些雀跃的叽叽喳喳讲个不停,连说带比划;有的人只管低头走自己的路;有人阳光明媚;有人沉默不语。各色各样的人,她想到自己,也是这样人中的一个渺小的脆弱的挣扎在各种人事物之中。
她并没有注意到门外注视她的炙热目光,她觉得自己很累,然后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她是真的没力气走到寝室。不知为什么今天这么累。
牛晨郁本是要去隔壁班级上课的,不经意看见朵拉一个人在教室中坐着,像是一朵孤独的彼岸花安静美丽让人不可触及。他看着她疲惫的趴下,像花朵凋谢一样无声无息。牛晨郁在这一刻听见自己内心中爆发的小宇宙,他希望她是他的,而不是属于其他任何人的,他想呵护她。但她现在的样子让人不忍心打扰。
他悄无声息的退场,去上这堂让他欢喜让他忧的课程。
朵拉并未睡着,她只是累。趴在桌子上什么也不想,只是在享受这种片刻放空的安宁。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无力到连电话都不想拿起。但打电话的人过于执着。朵拉也就被迫接起手机。她听见茉莉带着哭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朵拉有些慌了,她从没见过茉莉哭。
“姐,怎么了?你在哪里?”
“林锦把我给气死了,我在玫瑰林路的背道而驰的酒吧呢。”
“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朵拉现在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她打电话给苏墨让他来接她。开车毕竟要快过她做公交车。她像是在拖着自己的身体前行一般。缓慢的离开。
牛晨郁这节课自然是听不下去,他的目光很茫然,他用眼角余光看见了朵拉娇小的身体,他也慌了,他从未期待过课程快点结束。
朵拉很快的从牛晨郁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了。
她用乌龟的速度走向学校大门的时候她还没看见苏墨。
她想打电话催他,又怕出事故,所以只能安静的等待。
她不时的拿起手机看着时间,她怕茉莉喝的不省人事,害怕她再做出什么傻事。
她想要给林锦打电话,突然发现她并没有林锦的号码。
苏墨打着车喇叭示意朵拉上车。朵拉快速的上车,别的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直奔主题。
“林锦的手机号码多少。直接用你手机拨给他。”
苏墨刚要开口问朵拉怎么了。
朵拉就一口气说了原因:“把茉莉给弄的哭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茉莉在酒吧哭着呢,估计得喝酒,把他叫过去,问问两个人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