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后的瓷器他见得还少吗?家里面吃饭的瓷碗瓷盘都是建国后出的。
萧霖倒是若有所思:“黄爷爷,你是说这些建国后的瓷器也是宝贝?”
黄老又是一阵大笑:“不仅是宝贝,是大宝贝,比那两个罐子珍贵多了。”
何彬在一边瞪大了眼睛。
因为萧霖和黄老学鉴宝的缘故,他也时常会听上一耳朵。此时却迷糊起来。
民国的瓷器还有些价值,可是建国后的瓷器就不值什么钱了,瓶子之类的观赏器,好的能值个几千块,可是这些碗碟之类的实用器,不说收藏价值,就是经济价值也不高啊。为什么黄爷爷要说这些瓷器是宝贝呢?
萧霖虽然没有明说,可脸上也是一片迷茫。他也被搞糊涂了。“黄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们吧。”
黄老笑了笑说道:“很多东西并不是年代越久越好,很多做工粗糙的用品,就是年代再久也没有收藏价值。
可是近现代也有很多艺术品,比如齐白石先生,徐悲鸿先生的画作,可能比一些古画还要珍贵。”
萧霖知道这个道理。就比如康熙官窑的瓷器会比唐代的瓷器值钱一样,并不是年代越久价值越高。只是这些瓷器都是景德镇的,不是清中期的官窑瓷器。
何彬也不懂:“黄爷爷,齐白石,徐悲鸿都是绘画大师,名声在外,可是这些瓷器不一样啊。霖霖不是说这是景德镇制的吗?景德镇的瓷器多了去了,物以稀为贵,这些瓷器值不了多少钱吧。”
黄老敲了敲何彬的头:“你小子真钻到钱眼里了,什么都说钱。”
何彬委屈的道:“黄爷爷,我对这些又不懂,只能用钱来衡量它的价值啊。”
黄维好气又好笑,跟他生气,简直是对牛弹琴。
萧霖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黄维进入正题,他也有些急了。“黄爷爷,这些景德镇的瓷器到底有什么不同啊。”
黄维也不卖关子了,说道:“霖霖,你将这些瓷器分了两边,应该也看出他们的不同了吧。”
萧霖点点头,这两边的瓷器差距太大,要不是都写着景德镇制,萧霖根本没将他们看成一个地方的。
黄维解释道:“这边这些绘制着桃花,梅花纹饰的瓷器,乃是现代官窑的精品。”
“现代官窑?”萧霖没听说过。
黄维拿起一个茶杯,轻轻弹了一下,只听一道清脆声音响起来。
黄维有些感慨的说道:“这些瓷器,采用的原料是临川高领土,如今早已经枯竭。工艺更是无数大师刻苦钻研才研制成功。是真正的艺术瑰宝。”
黄维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进入正题,萧霖和何彬只能干着急。
“你们看这杯壁,白的宛如羊脂白玉,再看里面,晶莹剔透,高端大气,这是真正的国宝啊。”
何彬忍不住了:“黄爷爷,您一会儿瑰宝,一会儿国宝的,这到底是什么啊?”
黄维有意卖关子,“急什么啊?这点耐心都没有,以后怎么在政界混?”
何彬郁闷了,索性不再开口。
黄维往茶杯里倒了杯开水,“霖霖,你将杯子端起来。”
萧霖很自然的去端杯岩和杯底。黄维摇摇头,“你摸摸杯身。”
何彬连忙阻止,“霖霖,小心烫。”
萧霖摸了摸杯身,满脸惊讶神色:“二哥,一点都不烫。”
“真的?”何彬有些不太相信,将杯子接了过来,还真是,一点感觉不到烫。何彬以为是水不烫的缘故,便喝了一口。谁知刚喝到嘴里,便吐了出来:“烫死我了。”
黄维被气笑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去年中国工艺美术馆落成时,国家轻工业部举办了一次全国工艺美术品展览。陶研所来京参展,并带来一批所藏陶瓷珍品,大约有近百件。可惜当时我没有在京城,这些瓷器被一位陶艺家全部买下了。如今想来,我还感到很可惜。”幽幽叹了口气,黄维如今想来,心里还有些烦闷。作为收藏家,没收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实在是遗憾。
不过很快,黄维又笑了:“如今咱们也有了这些珍品,足以弥补遗憾了。”
萧霖指了指眼前的瓷器:“当时参展的就是这种瓷器?”
黄维点了点头,“不错。”
说着,他也不再卖关子了,对萧霖和何彬讲解道:“ 这些瓷器用料昂贵,乃是花重金购买的储量已近枯竭的临川高岭土,制作出的瓷器通体晶莹剔透,洁白如玉。
用手指轻轻的敲击,其声清脆悦耳,有如磬乐音。
壁薄如纸,瓷器壁厚不足毫米,在光线照射下,器壁几乎透明。
它还有一个最大特点便是导热系数低。注入开水后,用手紧握杯体也无烫手之感。纹样更是清新脱俗。
通过刚刚的验证,我可以肯定这些瓷器就是当年主席专用的毛瓷。”
“毛瓷?”萧霖和何彬同时重复道,只不过萧霖是猛然想起了毛瓷的传说,而何彬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