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强去漠水城借钱并非盲目,他心里面找有数。Du00.coM过去跟他们布家交往很深的一位当地土豪,叫杨洪生。此人一直是做丝绸生意,据说他的丝绸都销往到了国外,有条丝绸之路,专门通往国外。布强想找他借钱,猜测他不会拒绝。因为当年父亲布阿拉跟他是拜把兄弟。
第二天早上,布强跟谁都没有打招呼就急匆匆的上路。他骑一匹枣红马飞也似的向北而去。这天气候也很好,万里无云,一路顺风。
到了漠水城已经是下午5点多,天还没有黑。凑巧在城里看见了开杂货店的郎二凉。他一看到布强就激动起来,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太好了,你家贤妻和儿子回来了,苦苦在打听你的下落,这回你们一家人可团员了。
布强吃了一惊,倒吸一口凉气说:“她们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吗?是从哪里又回来了?不可能?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郎二凉说我跟你有什么可玩笑的,真的就是真的。布强这才相信,问她们现在住哪里?
郎二凉说还住在你们老布家的空庄园里。布强明白了,马上跟郎二凉告辞,匆匆奔家里去。
到了家门口,天已黄昏,屋里灯也亮了。透过淡淡的灯光能看到一位女人在里面忙碌的做饭,大厅里有个孩子在玩耍。
布强对这个女人的身影太熟悉不过,孩子也比以前长高了。他一推开门,孩子惊喜中都呆在那儿,然后撒腿就跑,“妈妈,爸爸回来了!”厨房里的女人一听到“爸爸”两个字,当时就愣住了,手里的碗都来不及放就掉在地上。
她快速奔了出来,一看布强,惊喜中眼泪刷的滚落出来,“亲爱的,你可算回来了。”说完,她就扑在布强的怀里。
“你们不是被坏人抓走了吗?是怎么逃出来的?”布强问。“是一位道士将我们救了,后来迷失了方向,去了好几个城市才绕回漠水城。”夫人说。“让你们受苦了。”布强说完泪水也出来了。然后松开夫人,又去抱儿子布雷。他已经不是五六岁的年龄,已经八岁了。抱起来感觉他的体重个头都长了不少。
夫人赶忙给布强倒了杯水,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娘儿俩回来的?是谁给你的信?布强说是郎二凉。夫人说:“本以为你也遇难了,可是回到漠水有人就跟我说你曾经回来过,后来又走了。我才知道你还在人间,所以天天盼日日盼你回来,今天终于把你盼到了。”
“我这次回来太好了,太值得了,如果不回来肯定也不会知道你们娘俩还在这个世界,庆幸这意外的惊喜。”布强感慨的说。
“你不在漠水城呆着,去了哪里?”夫人问。“我在雪佛里修炼螭魂,要给死去的家人报仇,这是我一生要做的事情,否则死不瞑目。”布强说道,同时又想起逝去的亲人,眼泪不由得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夫人也难过的哭了,半天后问你这次回来不打算再走吧?我们在这里安安心心,好好的过日子。布强说抚摸着她的秀发,心口软软的酸涩:“还得走,螭魂还没有修炼成,大业未完,还不能坐等享受。”
紧跟着,夫人又哭出声来。“不要哭了,我现在不是还没走吗?即使离开,也要带着你们娘俩,我怎么能舍得将你们留在这里?你要学会坚强,学会创造快乐。”夫人呜呜了两声,像只受伤的小鸟,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的眼神很木然,仿佛被一股力控制在一条直线上。然后从里面酝酿出一颗颗珍珠般泪滴,快速的向外滑落。不知不觉,连衣衫都湿了一片。她的变化好快,仅一会儿的工夫,就能把自己置身在一个充满悲伤,充满忧郁的境界之中。
布强很敏感,马上就能感觉到一种压抑,一种被她连带进去的不愉:“夫人,和我在一起,尽量心情好一些,快乐些。不要用眼泪和我对话。不然,我和你的热情都被你的眼泪占有,我们彼此的心情也会变得很糟糕的。”
布强不停的劝解,企图让她快速脱离悲伤,重新回到快乐中来。夫人用玉手轻轻的擦拭眼睛,看上去很听话,瞬间就止住了哭声。
然后慢慢的仰起头,她大大的眼睛飞快的转动着,脸蛋上霞光四射,唇线分明的一张小嘴,优美中带出一种洒脱。她的微妙变化就好像是多云转晴,马上就要快乐起来。
布强发现她的眼神里带出些许渴望,仿佛想对他表白什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爱惜般的说,“只要你快乐,我才能快乐。因为你是我的主心骨,我的一切都受你的支配。”
“不会吧,你不在的时候,我落了多少泪你知道吗?”“那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就守在你的身旁,所以完全能感受到你心情的变化对我心情的冲击。”
夫人沉默了,但那只嫩白的玉手却没有闲着,轻轻的在陶然的胸上蠕动。没一会儿,她居然在他的胸上画了个心。
“其实,我们整个家族属于最不幸的一个家族。我们能侥幸活着也难以愈合伤口。”夫人幽幽的说。
布强无意识的侧了下身子,被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