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历史军事>已经消失的村庄> 第五十五章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五十五章(1 / 3)

李乡长和余展男在屋里,听得余贵在门外喊的一嗓子,两人都吓了一跳。Du00.coM

李乡长本是正式干部身份,心里突突的跳动的厉害,红红的脸不知所措,问:“展男,是谁在喊,干……干什么的。”

“没听清,声音好像是余贵。”展男的两眼也是愣愣的,她没有象李乡长那样紧张,胸脯仍在不停的起伏着,闭目享受和回味着刚才的快感和愉悦。

解放这么多年了,男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己在人面总是硬撑出一股强悍的姿态,不就是撑给人看吗。

可是撑来撑去,人们却距自己越来越远,村里的那些男人们甚至连看都不正眼看自己一眼。只有余贵,时不时的耍一下贫嘴:“婶子,晚上一个人不嫌孤单呀,要不然我来给你暖暖脚,吃点奶?”这话虽是在几个村干部开会时当着大伙说闹的,但却真正的戳到了她的痛处,她忍住伤感笑着数落余贵:“你这羽毛都没有长全的胚芽子,可是专门捡老的受用昂,你那婶子(展翔婶)还没有管你的够?夜里来吧,给你留着门儿,看我怎么(用奶水)灌死你这天杀的。”

说说笑笑的,点到为止,后边的话茬,余贵就故意不接了,是装聋了又。

展男还真的留过门儿,是特意整夜整夜的虚掩着门,不仅仅是为了余贵的那话茬,她心里盼着,你们几个:展松杆子余贵,无论哪个,只要进得这屋,老娘都认了,就算是那个小嫩毛余达也好啊。

但她没有等着,没有人真的深夜登门。夜深人静之时,无奈、怨恨、失望、绝望交织在一起,只有泪水夜夜打湿枕边。

再开会时,余贵仍是打趣她:“婶子,昨晚怎么插门啦,我进不去。”

“去你妈的,还不知快活哪个妈妈去了,等了好久你不来,被俺展松兄弟占了热窝啦。……是吧大兄弟?”说着眼神瞥向展松叔。

展松叔不善说闹,脸被臊得通红,瞪余贵一眼:“闹什么闹!”就没有下文了。

“余贵这小子叫唤,可能是有什么事吧。”展男自言自语说着,穿好衣服,向炕下挪身。

“什么啊,今儿个是星期天,会有啥事。”李乡长声音沉稳。

展男瞧他一眼说道:“你不懂了,这里是农村,我们是庄户孙,能象你们,星期天礼拜日的。”

李乡长笑笑,没有吱声,示意展男前去开门。

展男回身猛地抱住李乡长,狠狠的吻了一下:“别忘了我昂!”

她走到院子去开街门的门闩,一伸手时愣了:门闩怎么开了?心跳了两下,努力回忆,记得清清楚楚,是自己把门插上的,怎么就悄悄的开了?

在门旁边思索片刻,展男急转身回到屋里,目光在前后窗户上打量数遍,弄得李乡长莫名其妙,问:“怎么了这是?”

“有人,有人听墙呢。”展男说着话,眼睛落在窗户上。窗台那边,在她的****上面一尺左右的位置,窗户纸有一个明显的小洞,展男上前查看,顿时脸色绯红:“我们,被余贵看了电影了。”说着,双手捂住了脸。

“是他?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李乡长红了脸,愤愤的说。

“整啥,你不懂的。”展男说道:“千万别被他听到了什么,这一辈子可就成了外号啦。”

原来,胶东莱阳这一带,听墙听窗是不被谴责的。被听的人反而常常闹出许多隐私笑话。

余贵的父亲外号叫“那边冷”,被人叫了一辈子。当初刚结婚时,余贵母亲嫌弃这个比自己大十七岁的男人,自打夏天结婚,半年不肯与男人圆房,一直在炕尾独自一人和衣而睡,眼看到了冬天,女人坚持不住寒冷,抱着枕头过来找男人,男人问:“你就在哪边吧,过来干啥?”女人说“那边冷。”说着话一头钻进了男人的被窝……。墙外的人耐着严寒听了半个冬天,每夜冻得手脚猫咬狗啃一般,终于听到了圆房的声音,吆喝一声:“那边冷哦——”疯一般的跑掉了。

杆子叔的母亲,我六奶奶外号叫天仙。六奶奶刚过门时,六爷爷见女人满脸雀斑,心里厌恶。

半夜,六奶奶对六爷爷说:“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六爷爷只管抽烟,闷不做声。

六奶奶又说:“你没听说过,草房和瓦房,吹灯都一样。”

六爷爷仍不吭声,六奶奶很耐心的说:“人呀,这模样是天生的,头脚需打扮,猪八戒打扮打扮还赛天仙呢,俺打扮给你看看。”六爷爷急了:“别别,天仙天仙……”哪知墙外有人偷偷的听了,喊着天仙的号子走开了。

展男见李乡长要走,上前紧紧抱住,两手勾住脖子,踮起脚尖亲吻。李乡长心事早已走游了,他敷衍一下,松开手整整衣冠,打了一个手势,转身稳稳的迈步出门。见街上无人,便健步向杆子叔家走来。他早晨来过一次,见杆子叔不在家,才与展男厮混到现在。

杆子叔门口,几个小孩正围着杨文昌的吉普车比划,见李乡长走过来,作鸟兽散,跑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