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head,
And-hid-his-face-amid-a-crowd-of-stars。”
萧然并不打扰我,安静地听我念完,等我慢慢睁开眼睛,他总是与我并肩而立喜欢侧过头来看着我,他笑,牵起我的手,“进来看看。”
我随他走进去,当真别有天地,我一下子有点蒙,虽然我对油画艺术什么的并不太懂,但也不是白混的,最起码我知道挪威画家蒙克的《呐喊》,波洛克的《1948年第五号》,克林姆特的《阿黛拉》,毕加索的《落体、绿叶和半裸体》,《拿烟斗的男孩》,莫奈的《睡莲》……如果这些都是真迹,我想到的不是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就在我的眼前,而是发了…………!
“这些……”
“足够以假乱真?”他笑着往里走,我跟在他身后,像走进一个幻影迷宫,让人沉醉不能自拔。像我这种一向对艺术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没什么感知能力的人都有了代入感,可见这不仅仅是饱眼福,而是大大的开眼界。
走出一扇门,豁然开朗,花木葱茏的院子,中间有一湖清水,一个穿黑色风衣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坐在园子里喝咖啡,岁月在他的身上显示出独特的魅力和重量,看见他我才意识到这间画廊的精髓在这里。他看见萧然来了微微一笑,“好久没见你来。”又看看我,“原来是在陪女朋友。”
我一滞,眼神好犀利的老人家,他的犀利蕴在眼底透着一丝忧郁,乍一眼柔和无波,实则难以捉摸。我始终站在萧然身边面带微笑,谁管他犀利柔和。
萧然过去拿壶给他续上咖啡,“老师,您误会了,这是纯粹,陈惑的朋友,不是我女朋友。”
“纯粹,这是我的老师,碎岩。”他向我介绍。
“那些画都是你画的?”我刚才就一直想问萧然那些画是谁画,一路走过来只顾着观看就给忘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让萧然去取画笔和画架来,萧然走了他才看我一眼,很友好的语气,没听出来什么过多的情绪,“你觉得怎么样?”
“足够以假乱真。”我坐在他对面实话实说,再说了萧然也是这么说的,你是他老师可不是我老师,我不必对他谦卑恭敬在某种意义上说我和任何人的交流都是平等的。
碎岩愣了一愣,忽然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煞是好听,他起身又拿了一个杯,亲自给我倒了一杯咖啡。
“你是第二个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的人。”他边喝咖啡边看着我,真诚的略带苦涩的笑意挂满眉梢眼角。
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踩着了类似于地雷的爆炸性物质,索性耸耸肩,用咖啡堵住嘴堵住尴尬,“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礼?”
“不,我不知道什么是有礼什么是无礼,我也从来不守礼。”他忽然正色看了我半天,笑一下,“我们能不能成为朋友?”
我有点发懵,半天没缓过劲儿来,传说中的忘年交?我还没和画家做过忘年交呢,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碎岩可能是看我呆了,以为我不愿意,接着补充,“我觉得你很有个性。”
我呛了一下,艺术家都这么有个性,这一点我深深地了解,“我的荣幸。”
“嗯,你对朋友有礼。”碎岩略带赞许地点点顶着一头白发的脑袋,“如果萧然能和你在一起,他一定会过得很开心……抛开所有外因来说,我也会很高兴。你是他带来给我见的第二个女孩。”
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我耸耸肩摊爪,我觉得他认为我们两个合适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今天我们都穿了白色鞋子,如果我跟萧然在一起?还别说,碎岩没说之前我还真没往这上想,不过跟大帅在一起是我赚了才对,抛开所有内因来说。“因果孪生,凡是能影响果的,不管内外因都是抛不开的。换句话说,我们两个在一起,你不高兴。尽管我们刚刚成为了朋友,但是你的情绪不见得能影响我。”
碎岩意味深长地瞧着我,我也毫不客气地回看,我的眼神虽然不带他那么多丰富的阅历和洞悉世事的透彻,但胜在比较大且轮廓优美,我在美国的朋友曾说我长了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当然了,我可不是美杜莎。
萧然这时候拎着画具箱和画架画板回来了,“老师,你那副人像怎么不见了?”
“我送人了。”他站起来整理衣着,接过萧然手里的东西,“好了,我玩去了,你们自己玩吧。”
我目送这个英俊潇洒精神矍铄极有范儿的“老”朋友,萧然坐在碎岩刚才坐的位置上,“你们聊些什么?”
我收回目光,站起来踮着脚四处张望,“没什么,对了,你会画画?”
“嗯,我跟着老师学了十四年的油画,是他的关门弟子,老师四十多岁的时候是咱们国内身价最高的油画家,红极一时,后来突然之间就隐居在这,据说是隐居的第十个年头收了我这么个小徒弟,我的师兄师姐都是油画界鼎鼎有名的大家,就只有我这不务正业的小师弟天天闲晃不听话。”他说着笑起来,萧然的笑非常的好看,属于越看越耐看的那种,有的